第十五章 浮出水面
硬化后的水泥路,每天以五十米左右的速度向前延伸。
“路,快到龙眼了!”
龙眼是何清国曾祖父埋葬的地方,硬化后的水泥路离龙眼不到50米,何正德神出鬼没出现在了现场,正拿着手机打着电话。
突然,岩角组村民张鸩,从半山腰的一条羊肠小道上,指桑骂槐,破口大骂,三步并作两步往施工队扑来,倒是把拉砂浆的驾驶员吓了几跳,不顾一切地就倒在了路的中央,阻止车辆前进,“今天,不说清楚,就是皇天老子都不能往我这地方上过,村里面要给我个说法,要么,就压死我。”
始料未及的场面,大家都没有想到,包括村脱贫攻坚队。
“大姐,你有什么事与村委会讲,”蔡奇正好在现场,上前拉着张鸩的衣角劝道:“我们只是负责施工,不能阻止我们施工好吗?”
“你是哪个?”张鸩白了蔡奇一眼。
“我是承包这段路的包工头,姓蔡,叫蔡奇。”蔡奇俯下身子,轻声说道。
“你个杂种,”张鸩顺手抓了一把水泥砂浆朝蔡奇的脸上洒去,并抓住蔡奇的头发,猖狂得犹如一条疯狗,死死地拽着不放,“我正要找的,就是你!”
蔡奇气不打一处来,铁一般的拳头握得格格着想,向着张鸩的头上砸去……
“不能这样。”名叫赵广的工人,见蔡奇握着的拳头正砸向张鸩,闪电一般拉住了蔡奇的手,“蔡兄,不能与她一般见识!”
“放开。”此时的蔡奇,头发仍然被张鸩死死地拽着,手又被赵广牢牢地控制着,他气得眼睛发绿,咬碎了牙,恨恨地说了声。
“放开嘛,大姐。”十数名工人都围了过来,一边劝,一边搬开张鸩的手。
“打死人了……”张鸩敌不过大家,手松开了,手指上满是蔡奇被扯掉的头发,她随后就地一滚,满身水泥砂浆,头部在地上乱撞,顿时,鲜血和着泥浆布满了张鸩的脸,眼睛流着泪水。
声音很凄惨。
“你们占我家地方,没有说清楚,还要打人。”张鸩的老公文旅,躲在不远处的树丛中,见时间成熟,手持砍柴用的弯刀,向蔡奇等人冲来。
文旅被工人拦下……
“你本事大,敢打我女人。”文旅两眼冒着火花,拼了命地扑向蔡奇。
蔡奇吞了几口气,摆了摆手,后退了几步,无奈地说道:“不想跟你这种人计较。”
“你想走,”文旅试图摆脱人群,想用力挣脱,却始终没有挣脱得了被工人们死死束缚的手,嘴里不断地吐着脏话,“你帮老子站到。”
蔡奇做梦也没想到,会遇到如此蛮不讲理的人,而且还没有来得及讲理,事情就走向了高潮。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曹放的电话,“曹队长,麻烦你们派人来现场一下,有人在工地阻止施工。”
“好,马上派人来!”
村攻坚队全体成员,到镇里面参加“两错一漏”业务培训会去了,曹放要安排的人手有限,暂时只能安排林海和村综治站长钱爽出面调解。林海和钱爽都知道文旅,特别是张鸩,在当地是出了名的沷妇泼妇。当接到曹放的电话安排后,又不好直接拒绝,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哎,不得了,”林海和钱爽到了现场,钱爽指着文旅说道:“有什么事,到村委会说不行吗?你看你,成何体统。”
“我还没有找你们村委会,”文旅看见钱爽,气就上来了,生气地向钱爽吼了句,“像你这种人,也配到村委会工作?”
钱爽很尴尬,灰色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
“文旅把你家属喊回去,不要阻止施工队施工,否则我们会报警的。”林海见场面一时得不到控制,心里想着,如果文旅再说一些对他不好听的话,他的面子就挂不住了。毕竟,在村委会摸爬滚打十多年了,不像钱爽到村委会工作时间才几个月。
“你威胁谁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