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
见穆白不认真干活,大娘有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头上,“还不快干活,一会儿太阳大了,我看你怎么洗!”
语气中含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
什么思想啊,感慨啊,疑惑啊,都在这一巴掌中烟消云散。马克思说得不错,“物质决定意识”。
要么说劳动人民永远是伟大的,就如大娘说得,果然在正午太阳直射大地的时候,衣服还没有洗完。
双手已经在水中泡得起皱,皮变得惨白惨白,就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现在穆白可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洗衣机的好处。
太阳越来越毒,她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动的汗珠,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自己又不是洗衣丫鬟,凭什么要在这里哼哧哼哧地洗衣服,还是在洗别人的衣服!
沾湿了水的大褂又厚又重,穆白就这样直直地扔进盆中,溅出一地水花。
大娘不在身边,穆白的胆子也大了起来,非但不洗衣服,还要去四周玩上一玩。
这里是哪里?是古代啊,是一座大宅子内啊!作为一个现代人,穆白迫不及待想要去体会历史的痕迹。
出了那扇又薄又破旧的小门,外面是一座小小的园子,四周种满了花花草草,园子中央还有一座被纱帘罩上的亭子。
距离亭子五六十步的地方还有一座矮矮的假山,山脚流着涓涓细流。
穆白抚摸着手边的金边黄杨,时间的回转在植物的身上表现得似乎没有那么明显,它们还是和现代一样挺立着。
人一旦独处,人一旦无事可做就容易胡思乱想,穆白也不例外。
什么花啊,树啊,山啊,水啊,这些东西和现代又有什么不同,可偏偏,时间不同了。
她想起来自己的家人,她们会知道自己出了车祸吗?她们是不是也像我在想她们一样在想我。
此情此景,泪水如何忍住。
两行泪顺着脸颊滑落,她体会着自己的悲伤,体会着自己的心酸,安静地呆在自己的世界中。以至于她并不知道,她的背后一直有到目光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死丫头!我喊了你那么多声,你怎么不知道回话!”又是熟悉的声音,穆白急忙擦干眼泪,希望不要被来人发现。
大娘高高举起的手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谁欺负你了!”大娘不似女子的粗犷声音响彻小花园,挺语气就知道有多么的愤怒。
“没人。”穆白对她这一转变感到诧异,她没想大娘竟然会关心她。
“没人,没人你怎么哭了!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女儿,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对我说!”
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凶悍的大娘竟然会是原主的妈妈!
“真没人欺负我。”穆白再三保证,这才打消了大娘的怀疑。
“没人欺负你,你哭什么?就因为我让你干活了?”这是大娘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了。
自己的女儿从小就是被她娇惯着长大的,可,她也快15岁了,一直以来,自己护着她,要是嫁了人,婆家也能这样宠着她吗?
显然不能。
“我问你,你不会干活,以后哪户人家要你?我现在让你干活,是让你提前适应!”
大娘的话在穆白这个21世纪的新青年的耳中满是糟粕!
“难道我嫁人,就是为了去给人家干活的吗?如果是这样,我情愿不嫁人!”穆白吼得很大声,表达自己坚定地决心。
“你,你!大逆不道!你不干活,还指望着有人想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你吗?难道你要去学小红那个小贱人吗?去给人家当妾!”
穆白不知道小红是谁,但也不想当小三。
“我不会做妾!但我也绝对不会伺候男人!”
这句话在大娘这个一直活在封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