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坐棺缸
唐宣峰看见衣服直愣愣的躺下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阴冷的风吹进来,吹的屋里座椅摆件东倒西歪的。
陈柏青愣神的功夫,手里的木剑猛的被拽了一下,如同长脚了被人大力拖拽朝北边窗户靠近。
他死死的抱着木剑屁股用力向后退,脚勾着床别着以防自己力气不够被拖走了。
姜文友看了脸上一片焦急帮不上忙,他手里拿着褂子在护蜡烛根本腾不开手。
“陈小哥别被它拉走了,北窗根下有一截张姑娘埋的桂花木,”他急切的声音恨不得扔了衣服过来帮忙。
陈柏青一听干脆也顾不上怕了,直起身对着床柱子就别住,涨红的脸疼的龇牙咧嘴的,应该是被木头咯狠了。
院子里阵阵的焦糊味飘进屋里,拽木剑的力量突然一松,反而把正在用力向后拖拽的陈柏青,狠狠的摔了一个屁股墩。
屋里安静了下来,姜文友慌忙放下衣服,过来扶躺地上起不来的陈柏青。
陈柏青疼的路都走不好了,借靠着力量一步步扶着床沿,挪到床尾两支蜡烛处坐下,他疼的一边抽气一边还紧紧的攥着木剑。
屋里也没平静多久,再次有动静起来比之前是少了不少力道,加上陈柏青有了经验,也没受到什么罪,这次轻轻松松的挺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再没有响起过任何的声音,屋里更是一片死寂的安静,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还有紧张的心跳声,都能清晰的听见咚咚声。
张虚没有脚步声的走进来,疲惫的声音对他们说到,“今晚就这样了明天接着守,天亮以后南边的窗子可以开半扇,中午十一点五十到十二点交更的时候,要把人推到日光里晒十分钟,”说完转身背着包离开回去了。
听见结束了陈柏青身体放松下来,浑身疼的恨不得死过去,身上都是黏腻腻的冷汗,手心凉抖的几乎都要握不住木剑。
张虚没让他走他不敢挪动半步,握着木剑疲惫的头歪过去睡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快要三点半了,屋里点燃的香只烧了一半,纸盘上的干木头不再呈灰白色,而是有点发黑朽烂的趋势。
张虚放下背包拿出千金壶,里面还剩一点她带回来的水,都带了她的血的,对着木头浇了去,干木头就像无底洞一般,快满一壶水浇下去,它没有一点变化,还是干枯枯的发黑发朽。
倒完水张虚疲累的坐下来,无力的抬起左手看,用力的挤着中指,除了红肿什么都挤不出来了。
撑着身体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上床小心的避开整条左手臂没一会睡了过去。
……
姜老夫人走进唐家的院子里,一片静悄悄的没声,她下意识的看了远处的桂花树,脚步迟疑半响向着屋里走去,
拉开斑驳的门进去,看见床头床尾趴着老伴和一个年轻人,床板上都是烧过的的蜡泪,床上躺着儿子睡的正香甜,她捂着嘴模糊的眼睛扑簌簌的落下来。
老人浅眠姜文友听见动静声,睁开干涩的眼睛看向门口,一看天亮了老伴在抹眼泪呢!
“我吵醒你了?你带这个小伙子回家里去睡,”姜老太太赶忙走过来说话。
“你来干什么?等宣峰这两天好了你不就能看到了吗?”姜文友起身晃了晃身体,毕竟上了年纪的人折腾了一夜身体都僵硬了。
等身体活动舒缓过来,他走去窗边打开一扇南面的窗户,还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儿子,晨光照在他的脸上,他也只是皱皱眉头翻个身又酣梦过去。
姜文友突然老泪滚落下来,与老伴泪眼相对望着说不出来的感觉,空落落的心里酸堵的非常厉害,此时此刻愧疚大过喜悦。
陈柏青起身也没打扰他们的五感交集,走出房间来到院子看昨晚的地方。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就是一夜之间说不出来的破败荒凉感,远处郁郁葱葱的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