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拿了一根树杈给她换上了。
女人闻言脸色顿变,用手摸了自己的发簪,居然是根木头:“你——”怎么不拿你自己的去换。
女人瞟见姜淮元头上箍发处也插了一根木棍。
算了,不和她计较了,汤她也喝了,簪子为了防止被认出,只是一支普通的簪子而已。
两人之后再无其它交谈。
女人吃过了汤饭,觉得身体的气劲恢复了一些。她准备运功,想试试把毒逼出去,但才盘起腿,姜淮元便制止了她:“你现在血气不足,毒不足以让你丧命,但若强行运功,血流加速一定会毒发攻心的。”
姜淮元的好心提醒,让女人对姜淮元更加好奇了,一个小丫头,懂得到不少,而且穿着男装不说,还不怕她。
昨夜若是一般的女孩,早已哭鼻子抹泪或者逃跑了,可她居然留下来,还帮她带来了吃的。
女人听了姜淮元的话,问道:“你可知我所中是何毒?”
姜淮元低眸思索,但忽然想到了什么,讪笑道:“我哪知这是何毒,不过我听郎中说过,毒分两种,一直急性,一种慢性。急性一般都是当场发作,姐姐撑了这么久都没事,我看姐姐这是慢性的。”
“哦,要如何解?”
姜淮元滚动了喉咙,这女人怎么回事,自己找郎中诊断一下不就行了,非得让她这个为了躲追债,一穷二白的人说出个一二来。
“不知。”姜淮元露出歉疚的神情。
女人见她如此,也不在为难她,临走之时将匕首送给了她,还警告她不要说见过她,不然招来杀身之祸可怪不得她。
两个月后。
姜淮元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从被要债的追四处逃亡,到现在一朝鲤鱼跃,她那早已经被人臆测死在外面的名份父亲,给她挣回了天大的功勋——救驾有功。
姜家原本便是世代官宦人家,可到了后面,却家道“中落”,但此落非彼落,那是因为她们是主动弃官从的商。
富裕虽谈不上,但不做武官,便可不进沙场,保命生存留下了一条血脉。
姜淮元是在城外十里铺被找到的,当时她又饿了好几日,实在是受不住准备将那女子送是匕首抵押换取点吃食,却被官府的人围住了。
当时吓的她差点就跪地上,还以为她那名分父亲又给她留了什么祸事,可当来人说是来请公子回府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住了。
奢华的府宅,好看的丫鬟,聪明的小厮,用之不尽的富贵。
不过皇赏还未享受几日,她的二房嫡母便给她说了一门推都推不掉的亲事,且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下了聘礼,而那边也答应了。
这不,姜淮元的新娘子这会已经坐在她府上的洞房喜床床侧了。
此时的姜淮元饮了不少的酒,但却无比的清醒,她看着洞房内的新娘子,心里苦涩的很,自己怎么这么命苦。
先是因小娘争宠被当做男孩养着,这一装就是十五年,小娘一撒手,自己还得装傻卖楞,让自己的父亲讨厌自己而保命。
她一不争宠二不聪明,毫无志向,怎么看都是个废物,怎得还招来二房的嫡母的不爽,这亲爹才外出没半年,自己就被过继给了大房。
过继也就过继了,那三间瓦房她也住的开心,可怎么就横生出名分父亲欠了一屁股赌债,追的她四处躲债,吃了上顿没下顿。
父亲如今给她挣得万贯家财和皇赏,福气还没享几日,便又来了个大祸事。
她一个女子娶了云州城,皇族远的不能再远的千金。虽是远的,可毕竟也是皇族,若是推了必然有损皇家颜面,若圣上怪罪下来,她姜家也吃不了兜着走。
姜淮元心里一横,推门进了洞房。
醉态站不稳的姜淮元,在无人搀扶的情况下,进了洞房。她抬眼瞥了一眼喜床边上端坐着的新娘,心里又一阵自怜,她怎么就这么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