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不动,反而是自己吃痛,软软掉下来,松开的眉头再度皱起来,愁眉锁眼地发现额头上糊了一块毛巾,终于感知到什么似的,呼吸灼热,一脸错愕,“我又发烧了?”
明明睡觉前已有所下降,还以为睡一觉就能退烧。
“你心可真大。”罗文作说。
“那当然,否则……”她及时住嘴,将后面的‘否则怎么轮得到你’,硬生生咽回肚子里,胆怯心虚地小声道,“你挡我空气了,让开一些。”
松开她瘦尖的下巴,罗文作决意不同生病的人斤斤计较,从药箱中取出测量更精准的温度计,甩了几下便拎起她的手臂,塞她胳肢窝腋下。
温度计冰凉,让她本就不愉快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谭山崎咕哝着脏话翻了个身,须臾猛地睁开眼,抬起自己的手臂。
嗯?什么时候解开的?
罗文作抽出温度计,借着黯淡的光线,眯眼看了半晌。
谭山崎紧张地看他,那神情近乎于末日的审判。
过后,罗文作放下温度计。
“吃药吧。”他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