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诚知此恨人人有
表情变得丰富起来,“又问我借钱?!又是648?!你没有工作的吗?!!”
“这是...”李喆有些疑惑。
“噢,可能是桂七又朝他借钱充游戏了吧。”李喆摇摇头,“这算是为数不多比较放心的点了。”
“嗳?桂七居然打游戏吗?”李喆惊奇了。
“很无聊的游戏呢,”林满端起餐盘,“要不要一起去吃点?”
“你不是吃过了吗?”
“这哪够啊?”林满拍了拍李喆的肩膀,“走吧!你不是还没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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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借一点呗,谁知道这个月会有两个活动呀!”桂七听到陆继的咆哮也不生气,只是笑笑。
“我这里还有兴统股份有限公司的23%的股权一块送给你好不好!”
“不要,”桂七伸手转开门把手,并不在意这个有点过分的玩笑,“不借就算了。”他挂掉了电话。
一进门,就看见玄关处的照片,是一个带着花冠的女孩子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把鞋子随便一踢,桂七光着脚走进了过去。
“我回来了。”他对着玄关上面的照片说。
温和的笑容在他的脸上绽放,他微笑着对着房间里的水杯,花瓶,餐桌,茶几问好,最后坐在了沙发上。
然后时间停止了。
窗外阳光的阴影一点一点歪斜,浅浅地压进这一方狭隘的空间,四面的光线越来越暗,整个房间的影子向一处聚拢,又像四周散开,慢慢把阴影铺平,铺开、整个房间慢慢失去了光泽。
光线暗下来了,
那悠悠长长的细碎。
唉,声音低下来了,
写着写着我也要进入梦乡了。
回忆淡下去了,
那零零散散的寂寥。
唉,过去回不去了,
想着想着我也要沉入梦境了。
憧憬退不见了,
上上下下的忐忑。
唉,胆大也胆怯了,
梦着梦着我却要醒来了。
李喆又读了一遍,觉得这以前感觉很厉害的诗现在却有些幼稚,是自己变了吗?她这样问自己,把这本原来应该处理掉的诗集紧紧压在胸前,快要令人窒息的幸福感充溢着她的全身。
虽然很痛苦,很悲伤,但是,第一次,她终于离他那么近,近到仿佛伸手就能触及。
不是相遇让故事变幼稚了,而是相遇让人相信更好的故事就要发生了。
在夜幕终于吞噬了房间的最后一束光芒后,压抑的哭声,一点点响起,一点点倾述。
------题外话------
我写诗的文笔是真的烂,今天看到木心的一段话:写写诗就叫诗人,喝喝茶喝喝咖啡就叫茶人咖啡人么?差点就直接被打击的把笔一丢,看着自己这狂妄的书名,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改名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