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笑不成(18)
脸上没有欣喜,语气淡然的可怕,好像门口的并不是陪伴他长大的师父,而是一个路过的陌生人。
除了叫了一句师父之外,容华没有再开口。
殷婧倒是往这位白衣仙者的面前凑。
“仙师,外面的雪大,我比较怕冷,可否把门关上?”
几乎是殷婧的话音刚落,门就已经自动关上了,当然并不是沈悦关的,她还没有来得及男人就先一步用灵力给关上了。
殷婧并不知道这是容华关的,还以为是沈悦,于是向她道谢。
“谢谢仙师。”
也就是这几句话的功夫,容华从一开始看了她一眼之外,是现就一直都停留在殷婧的脸上,没有离开一丝一毫。
沈悦虽然看不见,但是从一直都不吭声的容华中还是可以察觉到,两个人的中间像是树立了一种无形的墙,永远都翻不过的坎。
沈悦还记得刚进来听见男人在逗着殷婧,语调轻松柔和,很是生动,她几乎很少见到这样的容华。
这一刻几乎让沈悦觉得她才是多余的。
嗯……她好像的确是多余的。
龙毒还没有解,沈悦的体温低了很多,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一痒就变成了咳嗽。
哪怕她尽力的想要压住,却还是泄露了出来。
容华波澜不惊的脸上微顿,却依旧都不肯看沈悦,只是用余光偷偷的瞟。
倒是殷婧打趣一般的开口,“仙师也会生病吗?是外面的雪太大了吗?”
外面的雪虽然大,但其实并不冷,这雪并不是凡间的雪,这是没有任何温度的雪。
沈悦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原本就是话极少的人,如今令她格格不入的气氛,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殷婧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同寻常。
她打量着眼前的仙人。
肌肤如雪一样白,白色的锦袍上绣着银色的莲花,一张令月光都黯然失色的脸无比的夺目。
柔软的白布围住了她的眼睛,殷婧猜想,这位仙师的眼睛一定很漂亮。
因为她的眉眼是那么的清澈沉静,像春夜的湖水,虽然好像清冷的不会泛起波澜,但其实风轻轻的一吹,就会泛起涟漪。
这样的人儿原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可是殷婧却不知为何,看久了仿佛心里生出了莫名的伤感来。
殷婧看入了迷,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就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只是觉得,这位仙师看起来好像很伤心。
容华并没有注意到殷婧的视线,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走到了沈悦的身边。
“师父可是畏寒?”
他当然知道仙人是不可能胃寒的,可是看着沈悦那苍白病态的脸,他就忍不住的想去询问。
男人靠过来的时候,沈悦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两个人不远不近的距离,就有同一般的师徒一般,恭敬有余,亲密不足。
沈悦忍着这喉咙里的痒意,清清冷冷的声音染着若有若无的温度,“无妨。”
似乎是觉得这样回答太过于简陋,她一手端于身后,袖摆长垂,温和平静,“不必担心。”
容华原本还略微冰冷僵硬的深陷融化的些许,“师父回来了怎么都不通知徒儿一声?我好去迎接。”
沈悦抿了抿唇瓣,刚想要回答,已经有人先抢先了一步。
“容华。”殷婧眼睛终于舍得从仙师的身上移开,带着她与男人之间特有的亲密的语气说道,“你这个徒弟也太不称职了。”
容华离开了视线,看着姑娘。
“乱说。”
两个人的感情在这两年之间升温了很多,沈悦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殷婧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容华的注意力就立马被吸引了过去,他不再是只会跟着她屁股后面的小孩子了。
殷婧哼了一声,天真又烂漫,甜软的声音带着不自知的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