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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好像凛冽的寒风都已是刺骨的刀锋。
杨安想让跟了他有些年岁的老马奔腾,却无奈那虽粗壮的马腿却比不过砍刀的下落。
老马的前腿尽断,趴在红血里哀鸣。
杨西从马车里滚落而出,重重地摔在父亲的后背上。
暖炉里的灰炭飞散而出,顿时火花四溅在马车各处,后经由落雪覆盖,在滋滋声中熄灭或“苟延残喘”。
杨西害怕极了,却突然有只用劲的大手将她抓离马车。
她抓着马车的木板,借力用脚奋力地向后踹,才将那人的大手踹开。却在身边闪现一柄大刀将马车木板砍出一道裂缝来。
杨西连忙跳下马车,双脚直直陷入雪地里。
“西儿!回来!”杨安吼道,顿时双手挥刀猛然斩下一匹棕马的马首来。他的身侧又围上了数马,马上的大汉不断朝他挥舞着大刀。
雪地里,杨西染着黑灰的小脸通红,她虽然惊慌不已,但依然毅勇无比地逃着身后骑着棕马追她的人。
悬崖下,双腿打颤的杨西背抵着身后的尖石无路可逃。
而追着她的马匪坐在棕马上十分得意,竟收回了大刀,正想下马去捉时,便被从天而降的人影砸倒在地,顿时不省人事。
……
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沿着车轮印在绵软雪地里的轨迹缓缓驶来。
宛若被飞雪浸染透彻的白马领头,拽着马绳的人好像并未瞧见前方密密麻麻的人,和溅得到处都是的红血。
寒风里是道不尽的肃杀,夹杂着浓浓的血腥气味。
周遭在厮杀声里,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一些琵琶声,而那新出现的马车里却传出了一道清丽淡雅的琴音。
琴音凝集,似乎冲淡了琵琶。
琵琶轻柔,却携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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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凄然。
在瑟瑟寒风中,像明月光照在了渐熄的烛火上。
马车不畏飞雪的前行,而马匪也发现了这一位不速之客。
围拢镖车的马匪们分出一大股来,挥着银亮的大刀,驾着棕马朝白马飞驰而来。
白马昂首低吟,竟吓得几匹棕马前蹄失力,摔落在雪地里,使得上边的人在地间连连打滚,连手中的大刀都嵌进了自身的胸膛,简直惨不忍睹。
正在此刻,琵琶声断。
琴音也在风雪中渐息。
白马依旧划过寒风,而马匪们像是得了什么号令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些尸首任由雪花覆盖。
杨西呼着热气,试图抱起那砸晕马匪的人,她用尽气力的扛着男子沉重的右手,却也只拉起半身仅向前挪了挪。她不知生了什么闷气,抬起脚便踹向马匪那满脸胡茬的脸,使得脚底下凝成的碎冰都落在了马匪的脸间,并划出红线,渗出些鲜血来。
面色发白的马匪并未醒来,他的头已经扭曲弯折在肩上,显然是被那从悬崖上掉落而下的人砸没生机,了无生气了。
在斜翻在雪地里的马车旁,杨安略显疲惫的目光远远看着马匪消失在茫茫雪雾之中。他一身裘皮大衣被刀割破几处,但杨安并未受伤。他提刀大步走到杨西身边,并伸出手探查那白衣男子的鼻息,鼻息尚在,人还活着。他接过杨西背着的手,将白衣男子扛在肩上。
六位提着长剑的男儿也往这边赶来。
“可有受伤?”杨安朝他们问道。
众人摇了摇头。
叶柳溪对杨安说道:“三头骡子死了两头。”
杨安点点头,他回身看向那倒在雪地间断了两条前腿的老马才说道:“无碍。”
后方驰来的白马车缓缓驶过。
杨安丢下大刀却扛着白衣男子拦下了马车。
白马车停在雪间。
“何事?”拽着马绳的彪形大汉冷冷道,连头都未抬起一分。
“我肩后此人从悬崖而落,气息微弱非常,恐怕危在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