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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釜底抽薪 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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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着说说狼咬死羊的事。

第二天巴雅尔拿着手机里那些照片去找李经理去了,一起去的还有十几家牧户。

那些牧户捏着纸吵吵闹闹的,表格一个也填写不了。

高个女人喊来两个人,替他们一个一个的写着。

喊声灌进了隔壁喝茶的屋子里,巴雅尔也觉得补偿的钱和这茶水一样,很快会流进自己的腰包里。

李经理笑着问:“那晚上捏脚的小姑娘说自己前天‘打蛋’了,这‘打蛋’是啥意思呀?”

头一回听到“打蛋”,巴雅尔也纳闷。

第二回才闹机密了:“就是那天一个客没有,让你多去照顾她生意呗。”

那女孩捏大背手劲蛮大的,就是舒服,他说:“要不今晚再去过把隐,我请。”

李经理去隔壁溜达了一圈,看了一下咬死的羊数,加上其他嘎查的可不是个小数,心里慌了,回屋低声带着笑:“今晚该轮到我坐庄了,我请。可有点急事走不开,就不陪你了哈,让高个美女陪你喝两杯‘花酒’,我买单。一周后过来领钱,钱捏在手里,心里就踏实了。”

倒满酒没下口,巴雅尔的眼睛始终没离开高个女人紧绷的胸脯,一脸褶子的“老花酒”,起身过去碰了一下杯,一口倒进了嘴里,抹着嘴角的酒:“美女加白酒,不差你这一口。”

美女瞅着他那紫羊肝的脸和咖啡没啥两样,乐得合不上嘴:“错了,是美酒加咖啡,我也不差你这一杯。”两人忘记了其他三个人的存在,四只眼睛对视了一下,一口进了肚里。

他舌头根子早硬了,腿脚也不听使唤了。第二天醒来,日头已有两个套马杆高了。

遇到了周日,投保的牧民拖后一天去找李经理,屋子里空荡荡没一个人。孟和电话里告诉巴雅尔,那个秃头卷着钱跑路了,受骗的牧民到了广场。长长的一队人,就像秋后的落叶在街上飘着。

“狼咬死了羊,不能自认倒霉,要有个说法。”巴雅尔大声喊着。白所长和“土律师”都说过,狼咬死了羊要给补偿的。他模仿着“土律师”的样子掰着指头,苏木、旗里、盟行署要管呀,要有人站出来替牧民赔钱呀。孟和摇晃着胳膊:“狼咬死了羊,到最后自己替自己买单?说不过去的!”

后面的牧户也在喊着:“在广场支包住下,不把钱追回来,不回牧点。”

巴雅尔喊声更高:“狼咬死了羊,管不了狼;假公司的牌子在大街上,是人开的,不会说管不了人吧。”

围观的人堆满了广场的一大半,黑压压的人头相互晃动着,嗡嗡得像窝蜜蜂。

屋漏偏逢连夜雨。盟里绩效考评组要来旗里了,维稳一项占5分。

呼和巴日挠着头和热锅上的蚂蚁,一广场的人隔着玻璃能看见。他把一脸的心事摆在了桌面上,湿漉漉的气氛能柠出一把水来。

畜牧局的人说,盟里和旗里没制定具体的实施办法。到底是盟行署、旗政府和苏木哪一级来具体赔偿牧民的损失,到最后损失由牧民来承担了。

任钦说,这几年牧民也学坏了,粘一粘赖一赖,吃了亏也长了心眼。

呼和巴日扫了一圈说,那伙闹事的牧民张口是钱,闭口是草场污染了,和狼盯着落单的羊一样瞅着草监局和工牧办,埋怨偏心了矿山和煤矿,把我当成了仇人。在牧区司机和乘客就是分不清的,不坐在驾驶员位置就是乘客,坐上握住方向盘就是司机。巴雅尔一会儿屁股粘在马背上,一会儿又在溜达,很难说是骑马过来的,还是走过来的。那些牧民是毛没长全的小公鸡,叫几声没人相信天真亮了,财政拿不出这些钱来。

毕竟是发生在东南嘎查的事,俄日敦达来很难两边赚回个好来,扭头瞅了墙上挂着的半截摆钟喃喃自语,把窗帘扯了缝,天边露白了,啥都晚了。撒手不管他们,会掀起一波一波的草浪来。任钦明显倒向了旗长一边,那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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