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 章 急中生智 化险为夷
呼和巴日问到了阿斯夫租的这片草场,俄日敦达来有些紧张,看了一眼卢德布说:“旗长想得周到,挑道断路的第二天,我让嘎查也走矿山那条路子,以后不会有这些烂事了。”
呼和巴日瞅了一眼卢德布,呲着牙说:“卢总啊,我话说得太直了,没被窝放屁自己臭自己的意思哈。”又问任钦,“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该罚挑断路的那个牧民的钱。啥叫一碗水端平啊,运煤的车跑了6年多了,把草场压成了草原路,没罚一分钱。这不是打卢总的脸嘛,煤矿也不差这几个钱,罚几个钱,伤不了筋动不了骨的,好堵住牧民的嘴啊。该给牧民补偿,这些年积攒下来,少卖不少青干草,少撒不少羊啊。草监部门到牧场溜达的次数多了,能看不到吗?难怪牧民说我对企业和卖羊一样,对牧民和买羊一样。黑心的人又不是我一个人,淘宝和街面的商铺,哪家不是低价进高价卖,银行也是啊,低价存款高价贷出。企业缴税多啊,就要优惠。牧民的牲畜税免掉了,只进不出,优惠早到手了,得了驹子又想娘了啊。”
任钦把脸转向了呼和巴日:尼玛的嘴大说啥都是你的理儿,我满口答应了苏木一分钱不罚,你拍着桌子硬是要罚800元,两头没赚下个人情来。正好凑着这场合让苏木买自己的帐,点头陪笑说:“旗长看得远,考虑到工牧关系,把2000元缩成了800元。”
卢德布张了几下嘴,没敢说煤矿替岱钦交了那2000块,钱给了嘎查长。俄日敦达来没说这800块钱,是自己从抽屉里拿出了1000,让满都拉跑腿交上了。苏木长说:“旗长琢磨得周全,打好一张感情牌,平衡了牧民的心理账。”
前一天,俄日敦达来把阿斯夫租牧场的过程告诉了我。这是桌鸿门宴,我替俄日敦达来出了半身冷汗。听呼和巴日说话的语气,没有深刨细究的意思。我说:“旗长的话我明白了,过几天把欠牧民的钱全清了。企业和牧民是唇齿关系,不给钱,牧民能不上门找事吗?”卢德布也说:“林矿替我表了决心,我马上落实草原路补偿的事。和矿山一样,租下煤堆四周那片牧场。”
俄日敦达来肚子里的牵挂依然是七上八下,惦记那4500亩草场咋变身?呼和巴日说:“牧民是小孩拉屎头硬,就和有褶子的衣服穿在身上,过几天不用烫熨,褶子也就平直了。这巴雅尔是特别的一个,吃了不忘事的草了。”牧民断了运煤的路和牧民在楼前闹腾,呼和巴日就差明说了。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卢德布表态了:“请旗长放心,最晚明后天,让嘎查长把他们几个聚在一起,补签几份合同,按永久占地补偿他们,责任在我身上。旗长的一席话,我突然开窍了。利润是集团公司的,缴得再多,工资没多拿一分。牧民哪天闹腾大了,责任是自己的。免职走人了,一个人哭;做好了工作,让多人哭着送,滋味不一样啊。更重要的是不给旗长添堵,这顿酒没白喝。”
苏木长跟了一句:“我和嘎查盯紧了,让旗长心里的石头早落地。”
呼和巴日说:“叫声多的猫子,能逮住几只老鼠?这次要让我看到成效。”
第二天,俄日敦达来对额日敦巴日说:“阿斯夫那片草场过程不说你也清楚,退回去露馅了。补个合同按1.1的比例调剂出去。以后呼和巴日问起来,嘎查和煤矿都不为难。”
额日敦巴日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肚里打起了鼓:满都拉跟自己说了,苏木长替岱钦交了800元。自己去煤矿伸手接了1万块,现在退不回去了,该咋办呢?看卢德布说话的口气,没把自己卖了:“苏木长啊,你不该交那800块,任钦也不该开那800的罚单。要罚,也该罚煤矿,运煤的车把草场压成了路。草监局呀,把煤矿惯坏了。多运出几车煤,几公里的草原路的钱就有了,卢德布太抠了。”
俄日敦达来走后,额日敦巴日把几户牧民招呼在嘎查办公室里开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