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困难是弹簧 你硬他就软
嘎查长寸步不让:“为啥让我站在你那边?我又不一手遮天。嘎查本身就不是天,嘎查的上级是苏木,苏木的上级是旗政府……你觉得这事我办的有点孬,有通道啊,可以去苏木,也可以去旗里呀。我没绑你的腿,搂着你的胳膊,腿长在你身上,嘴长在你脸上。”
岱钦半咬着嘴唇:“你当真了,逗你溜达溜达呐。你姑娘上班了,铁蛋的也上班了。我两个孩子没一个去矿山和煤矿的。”
额日敦巴日说:“谁让你两个呐。就一个孩子,我让他去矿山上班。”
“你可真会捡漏说,不差一个呀,让阿斯夫去煤矿,塔娜去矿山,和你姑娘凑个伴。”
“狼叼不走,凑啥伴。不是我说你,单凭苏木长这层关系,不该挑这个头,站出来搅合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嘎查除了这片公共牧场,别处没有了。别人不清楚,你心里还闹不机密吗?要是记不起来了,我提醒你一下,分给了你的媳妇伊日毕斯。”
嘎查长像翻书页一样翻起了旧事。用指甲刀围着圈的剪着老茧,由外及里翘起的四周像“青天白日旗”一样圆圆的,一圈一圈的往里剪着,最后剪断中间的嫩皮捏在手里。指着“青天白日旗”状的老茧皮说:“好多问题都和老茧皮一样的硬,一剪子下去,挑破个头,一圈一圈的转下去,就掉下来的。”
“可不是那么简单。和吃油饼不一样呀,甩打几下一圈一圈落下来。”
岱钦用肩膀顶了一下阿来夫。先说:“有人的影子往阿来夫的脚下钻。”
阿来夫随后说:“我踏死他。”
额日敦巴日瞅着阿来夫说:“草尖随风倒,是你的影子落到了巴雅尔的靴子底下。出口的话,要记住了,可不能改口了。”
草原上的事,有点复杂,按下了一个,能站起来两三个。嘎查长说:“不怕坏好人,就怕好坏人呐。”阿来夫眼球转了一圈,没闹机密嘎查长说的谁。
牧草枯黄了,一两年没治好的。水井的水红了臭了,也不是打眼井能解决的。火烧眉毛了,那不是逼着牧户上访吗?3名兽医驻进嘎查,负责牲畜的日常防疫和防控,对后续发生牲畜死亡及时统计上报。不能让那片死掉了的枯草一直晒天阳啊,苏木推行了“谁治理,谁受益”的优惠政策。嘎查采取了公开拍卖的方式,吸引有条件的苏木或嘎查进行恢复治理,使用权30年不变。苏木和嘎查的想法是好的,可牧民不同意。巴彦德勒黑科长瞅着让烟熏黄了的手指,说:“烙下病根了,治理起来是个麻烦事。熏黄了的指头洗不出来了。”巴雅尔在门外打电话,估摸着是要挑事了。嘎查长添了一杯茶:“定盘子的事了,咋说也改变不了。磨破了嘴皮,只要他不嫌累。”
巴雅尔去了串店,递上一根烟:“写个状子,联名告煤矿污染草场。”
“告啥呀,告状要告到点子上呀。”“土律师”把手举到耳边说,“补偿的钱到手了,也给调换了牧场,虽说远了点,可亩数大了呀,有啥理由去告啊。”
咋和煤矿喘到一起了,几天不见闹不机密了。他说到了“土律师”的心坎上:“羊草死掉一大片,就是理由。不用找理由,摆在那啊,不瞎的人都能看到。不打官司,你这个大律师能扬名嘛。”
他挠着头说:“告,也不是没有办法,过两天去一趟煤矿。”
巴雅尔吃下了定心丸,乐呵呵地说:“就知道大律师有法子嘛,这一趟也算没白跑。电话里啰嗦不清,了面就明了。”
上嘴唇打下嘴唇,逞能倒是痛快,可这码事“土律师”心里没底,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偷偷跑到星斗律师事务所找到他姨家弟弟李.巴*尔了解有关的方法和步骤。他弟弟一会撇到了《中华人民共和环境保护法》,一会又撇到了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书及好多的元素符号。李.巴*尔说得越多,他心里就越闹不机密,好多名词从来没听说过。他问:“这名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