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欲加之罪
坐了下去,端起茶杯,一边品茶一边像没事发生过一般含笑说道:“廖大统领不必多想。我啊,不过是个从京城来的外地人,见到您这位当时‘令霜案’的大英雄之一,便一时起意,想和您这位故人唠唠这个旧嗑罢了。”
“圣上英明神武,凡事自有考量。吾等岂敢妄测圣意。”廖白羽是越来越不想与这位阴气森森,喜怒无常的萧大人再多言语,躬身回道,“廖某人这几日唯怕军情有变,一直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属实有些劳累。若萧大人别无他事,廖某人便先行告退,静候佳音了。”
见萧大人点了点头,一旁的祝长风便让季广生带着廖白羽去府外军营之中寻间营帐休息下来。季广生显然也被方才这位萧大人阴阳怪气的做派弄的浑身不自在,如获大赦一般赶紧带着廖白羽快步向军营中离去...
正如廖白羽自己所说,在他第一时间知晓夹子沟中藏有赫兰伏兵之后,便马不停蹄从落星镇赶来幽州府求兵。除了日夜兼程的赶路之外,廖白羽的头脑也未有一刻放松,于路途之中反复推衍计算应对之策,短短三日之行便想出了一个让幽州府的一众参赞都大为佩服的作战方略。尽管祝都督仍是瞻前顾后,不愿借兵,但既然那个梁王身边的红人萧大人答应与圣上直言边关情势,此事也算稍有眉目。廖白羽终究不是铜筋铁骨,身心稍一放松,几日的困顿劳累便一起袭来,寻得营帐休息,便一觉从午时睡到了深夜,连祝都督为萧大人摆的接风酒宴都没有参加,不过这更多还是因为廖白羽实在不喜欢与那位不阴不阳的宦官多打交到罢了。
此时幽州府的军营中早已没有白日兵马来去,演武操练的喧嚣嘈杂,整片营地很是安静。廖白羽醒来无事,正坐在营帐中借着烛光观摩那副摊在桌面上的西域布防图,可脑海里却是思绪纷飞,尽是白天那位萧大人阴阳怪气的话语和瘆人的“桀桀”怪笑。“令霜案”过去那么久,自己当年擒下那贼人纯属巧合,与王令霜也只此一面之缘罢了,这位萧大人旧事重提,明显话里有话,至于是何用意,廖白羽却也一时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破帐门而入,正盯着地图发呆的廖白羽回过神来,像门口定睛看去,来者居然是幽州府参赞季广生。
季广生一向对镇守大梁西域第一关的廖大统领颇为敬重,绝无不先在门口拜会,而直接破门而入的举动,廖白羽心中正在奇怪,就见季广生神色匆忙,快步来到他面前一脸郑重的说道:“廖统领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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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害你,快走。”
“什么?”廖白羽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廖白羽一脸难以置信,季广生走近了一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方才宴席结束,我于祝都督房前等候差遣,无意间听到那个萧大人与都督在屋内密谋,说你是当年“令霜案”的共犯,此番前来就是抓你回京的。”
“一派胡言。”廖白羽气的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的说道:“我与那贼女不过当日抓捕之时照过一面,与我有何干系?”
季广生点头道:“廖统领雄将之才,为人光明磊落,对我大梁更是鞠躬尽瘁,边关将士人人都看在眼里,如此荒谬之言谁人能信?我季某人一向对廖大统领心生敬仰,这才冒死前来报信。”
“呵,那阉人说起话来阴阳怪气,我就知道心怀不轨。”廖白羽怒极反笑,脸上却是杀意凛然:“我这就去当面问问他,说我廖白羽造反,他吃了几个熊心豹子胆!”
“廖统领切莫冲动。”见他这般,季广生有些着急:“此处是幽州府,不比你的落星镇。这位萧大人带着五千御林军,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咱这幽州卸你军权,抓你回京,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不达目的怎肯罢休?又如何会去听你言说?更别提现在他又以与圣上书信为幌,将你孤身一人留在在幽州府中,待到三日之后不管是你落星镇的嫡系,还是廖大统领你自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