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傻了
曹知知和谢天都吓了一跳。
闫肃很少直呼曹知知的大名,也很少有直接能让人看出生气的时候。更没真得开罪过从小到大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妹妹,而此时算一个。
他浑身凛冽的气场,震得曹知知木在原地。
曹知知耳朵里只灌入一道寒气逼人的斥责:“不要背后议人长短,跟没跟你说过?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曹知知叫闫肃吓得酸了鼻子。
眼瞅着有雾气爬上小姑娘眼睫,谢天忙道:“哎哎,闫肃,话重了啊。”
谢天往院里探了下头,确定杨今予还没从卫生间出来,抓紧时间道:“哎呀!我们是那种人吗?我是这样想的啊,就如果,杨今予是像曹知知说的那个情况,那我们做为朋友就装不知道,尊重他,平时多带他玩,来家里吃吃饭。如果不是像曹知知说的,那最好不过。你是不是也这样想的,知知?”
曹知知委屈巴巴扁嘴,点头。
“快,给丫头道个歉啊,吓着她了。”
谢天大忙人,又得当气氛组又得当和事佬,他拍拍闫肃肩膀,感到十分心累。
可在这事儿上,闫大纪委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在父亲严明的家训里,不臆测人是基本的礼貌。
他淡淡看向曹知知。
丫头这会儿委屈劲上头,一股脑转化成了乱七八糟无可言说的生气。
她剜了闫肃一眼,一跺脚,往自己家跑了。
“唉,完蛋。”谢天恨铁不成钢叉起了腰,“我还是去看看她吧我。”
谢天小跑着跟上了曹知知。
这时候小刀急吼吼地,从后院跑过来,“师哥!师哥!”
这孩子有个毛病就是一着急就说不清楚话,他指着后院“小鱼哥”了半天,也没交代清楚是怎么了。
闫肃神色一凛,三步并两步就往后院去了。
两人穿过一道拱门,走到后院卫生间门口,听见里面人吐得惊天动地。
小刀抬手想敲门,被闫肃拉着胳膊拦下了。
闫肃摇摇头,领小刀退到了隔墙后。
不多时,卫生间传出冲水声,杨今予推门出来,已经将自己收拾地干净妥当。
他刚洗了脸,刘海上湿漉漉的,两颊挂着些许水珠,顺着削瘦的下巴尖流进脖子。
“毛巾。”闫肃小声道。
小刀应声,往身后一个厢房跑去。
杨今予走到拱门边儿,看到了闫肃。他下意识低了低眸,绷紧了唇缝。
小刀拿着一条米白色毛巾从前院跑过来,“小鱼哥,擦擦脸吧。”
小孩儿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见杨今予把毛巾接过去,按在了苍白的嘴唇上。
杨今予擦完水渍,避开了小刀的视线,说:“我要回去了。”
闫肃点点头,“那我送你。”
杨今予:“不用。”
杨今予径直走向来时的门口。
一抬眼,交错的大小胡同与桐树一眼望不出区别来,他顿住了脚
闫肃在身后,发出一声轻浅低叹:“我送你出去吧。”
小刀自行让开了路:“小鱼哥,下回再来玩啊。”
杨今予头也不回地往左拐。
闫肃:“右边。”
闫肃跟在杨今予后面,穿过狭窄巷陌。
他时不时开口指路,杨今予那写满“我认路”的生硬背影,同spz那晚如出一辙。
不知怎么的,闫肃莫名想起了早前,有一只误闯进他家院子的大猫。
那猫雪白无暇漂亮极了,脖子里挂着铃铛号码牌。
在联系了丢失的主人后,几个师兄都想拿火腿来喂它,那猫从头到尾不肯纡尊降贵低头闻一下,大尾巴一扫就上了房梁,矜贵的俯视底下愚蠢的人类,一副“我是你祖宗”的做派。
杨今予突然停下了,拧起了眉。
闫肃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