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杯酒泯恩仇
磨蹉跎,早已没了当初的锋芒棱角。
徐天赐抱着酒坛子,月牙白的衣衫沾了酒滴,他咂咂嘴:“什么没了,我们怎么就没了,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太子,你是不是喝糊涂了?”
太子?
赵恒翻了个白眼:“你才喝糊涂了,我如今都是皇帝了。”
沈暮端坐在木椅上,下巴微扬,抬头看着天上那一轮皎洁明月:“你们都喝糊涂了,你不是太子,也不是皇帝,你是赵恒。”
赵恒蓦的一愣,旋即展颜大笑:“是,我是赵恒,我姓赵名恒,也是芸芸众生,一个俗人罢了。”
沈暮慢条斯理的品着十里香,悠闲惬意的翘着二郎腿,时不时的回头睨一眼赵恒和徐天赐。
直到后半夜,赵恒和徐天赐才酩酊大醉,瘫倒在地。
沈暮这才隔下手中的琉璃盏,收回了目视皎月的目光,站起身子,舒展了下四肢腰身,才看向烂醉如泥的俩人。
唉。
轻叹一口气,废了力气,将其一个一个架进空房的床榻上。
才打了个哈欠,去沐浴换身干净的里衣,去了满身酒气,才蹑手蹑脚的走到魏婉的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涌着身旁的娇妻,沈暮心中豁然开朗。
其实人生在世,珍惜已拥有的最好,逝去的只仅限于怀念,而不必过于留恋。
轻抚魏婉的长发,沈暮唇畔微扬,他是有家室的人了,才不会和他们一样喝的烂醉如泥。
半晌,似想到了什么……
沈暮眸光晦暗深重。
他派人去查了当年宫女放迷香欲勾引赵恒的事,那名宫女确实已经死了,可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名宫女的底细,分明是温家安插在后宫的棋子。
如此一来,区区一个宫女,怎么可能敢给皇帝下药,稍微一想,便知此事必是温家安排。
父亲之死他心中有数,所以理智完全恢复。
当年,是他们都不愿怀疑温家,所以才致使温家胆大妄为,有恃无恐。
可如今,再细细推敲,温家绝对脱不了干系!
沈暮不自觉放出几许寒意,魏婉在睡梦中不满的嘤咛出声,不安的扭着身子,想寻个舒服的地方。
沈暮怔愣,即刻敛了浑身冷意,将魏婉圈在怀里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