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警告
在隔天的早晨,洗漱完的陈庆之架着那辆敞篷浮游梭到了自己办公室,私家侦探总需要一个地方接待雇主,家里和餐厅都显得不够正式,那么陈庆之只能自己租下一间办公室并把它弄得像模像样的。
在大厦的楼下,电梯中,日常清理完垃圾邮件后,陈庆之的终端显示来了一则通讯。
“喂?是陈吗?我是维泽尔。”
“嗯哼,早上好。”
“哦吼,看来你已经从那个地方出了啊。”
“托你洪福。”
“哈哈哈,我觉得你应该听不到别人再和你议论那个案子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说不准我也能帮得上忙。”
维泽尔的声音在终端的那头稍显活泼。
“不可能的,法院要传呼我那程序就繁琐的很了,更何况是一个已经结案案子。”
“可以,我最近需要出差一趟,在安尔达一个不愉快的委托,唉。”
“那要看你代表着谁去,我什么也不知道。”
陈庆之百无聊赖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电梯的门已经打开了,信步而出,办公室就在前面的拐角。
“我当然知道,初心不变,你我的约定,但我要提醒你一点,别太相信自己是清白的,毕竟咱们这是个不受人待见的行业。”
紧接着维泽尔挂断了电话,听那边的声音他应该要过安检了,陈庆之摇了摇头,晃掉脸上不愉快的神色,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但里面的椅子上已经坐着一个人了。
那人微黑的肤色下是一件波尔多红的西装外套,烫着金边的领带随意的别在翻领子的衬衫下,拿着书本的手腕上是一只水蓝色的手表,翘着二郎腿,陈庆之想那件深褐色的裤子肯定能给予裤子的主人最大的舒适度,连那双皮鞋也是。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双褐色的眼睛,略薄的八字胡下是一张笑脸,不似礼貌,更多的是一种嘲讽。
“这本书我看了一半,但书上讲的都是放屁,他们对弗瑞的了解,就和我对巴塞留斯里水果摊上的价格一样。”
那人放下书,上下打量着陈庆之。
“先生,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陈庆之?”
“是我。”
“他们对你动手了?”
“得看是什么层面上的动手,但是这和你没关系吧。”
那人盯着陈庆之,离开了椅子,慢慢站了起来,就像一只豹子一样。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对了你好像没有固定收入。”
陈庆之走到桌子后面,点上了一根香烟,那人看陈庆之没有讲话,自顾自的环视着周围的装潢。
“太廉价了,这里是,你的感情也是。”
两人的目光,穿过香烟飘扬起的烟雾对视在一起。
“你帮了一个醉鬼,和他一起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你就死心塌地的相信他了,就像是一个小学生,拿着棒棒糖在那边交朋友,分别时还心心念念着人家会不会记得你,在我眼里,你一文不值。”
他的手指轻扣桌面,满脸的蔑视,但却没有动手的心思,那人慢慢的做到椅子上,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褐色的瞳孔看着陈庆之说道。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肖禹,弗瑞的地下党,那一片的人管你叫‘旅祸’”
“嗯哼,正确,那你知道我是怎么起家的吗?”
肖禹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庆之。
“不知道,说不准是拉皮条什么都呢。”
陈庆之坐在椅子上,伸手在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肖禹则是伸手在西装的内兜里拿出一个亮黑色的烟盒,打开时那黑曜石般的表面在不停的闪烁,拿出一根棕色的雪茄后,肖禹用同样黑色的打火机点燃了它,浓香的烟雾从肖禹的嘴里吐出。
“你知道,我是个坏蛋,我需要很多的钱来压榨那些我需要压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