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先生非常主动
打理得锃亮的长靴踏在木制的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少女每一次鞋跟落地的声音都格外清晰,哪怕海平面上依然响彻着那些长着鱼尾的女子们充满魔力的声音,哪怕……他已经堵住了耳朵,那脚步声依然在与他的每一次心跳共鸣。
迈克罗夫特捂住心脏的位置,跌坐在地上。
“居然还有清醒的人类,真有趣。”金发的少女走近,用带着剑鞘的佩剑将他的下巴轻轻挑起。
糟糕,完全被压制住了。迈克罗夫特咬紧牙,垂下了眼帘,避开与这个身份不明的少女对视。
然而,出乎迈克罗夫特意料的是,这个少女并没有要继续盘问他的意思,那句问话好像就是单纯地抒发一下看到有意思的事情的心情。因为,对方很快丢下了他,走向了那些陆陆续续被绿色藤曼放下的“人”。
迈克罗夫特抬起眼。
一个长着黑色翅膀和鹰爪的人形生物刚好落下,“他”利用那双与夜色相容的翅膀,悬空在离甲板几十英寸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翻检着昏倒在甲板上的人类。
“拿到碎片了吗?”芙洛拉收回自己暗中观察自己赌注的余光,问蹲在在船舱门口,做绕毛线动作的影怪胡克。
“额……"胡克一脸愁苦地收拾着自己放出的影线:“怎么和你说呢?好像是拿到了,又好像是没有。”
他做出使劲拽拉的动作,原本躺在地面的一根比较粗的黑线抖动起来,开始收缩,一个年纪较大的男性人类绑在线的尽头一起被拽出了大门。
迈克罗夫特认出,那个人正是伯爵,看起来也是处于一种昏迷状态,他决定继续观察情况。
“只有一个碎片的十几分之一?不对是几百分之一。”胡克从伯爵身上取出一个米粒大小的碎片,倒吸一口气。
他开始加快收线速度,语气逐渐也暴躁起来:“这些人类在搞什么啊!为什么会碎成这样啊!!”
其他在检查船上现存人类情况的船员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迈克罗夫特甚至看到一个削瘦的,整体皮肤与装扮的色调像是一块长着青苔的石头的女人,在听到这句话后,灰白色的手瞬间变成了利爪,抓破了她正在拖拉的一个人类的外套。
很快成千上百的黑色线条从船舱的一个个空隙,如水般流淌出来。
在世界观已经经过破碎到重建的福尔摩斯先生眼里,这个场景再一次颠覆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那些线条是……影子?”他死死盯着甲板的地面和墙壁,看着那些只能无论如何扭曲都只能依附于物体的黑色线条蠕动着。
“脱离了主体的影子?这比世界上有除了人类以外的其他智慧生物存在,要不科学太多了。”迈克罗夫特内心苦笑,他到底该如何破局?
“难道真的要对夏洛克失约了?”他苦中作乐地想:“这可不行啊,我作为兄长的威严可是会尽损的。”
一个一个蒙着熟悉图案的黑布的木箱被黑线从千奇百怪的角度拉扯到他的眼前,随着最后一根黑线的回收,那个原本陈列在伯爵房间的那个几乎要完全裂开的鱼缸也出现在了甲板上。
这些东西的出现,让在场的非人类完全无视了他。
“他们在轻视我,觉得我构不成威胁?”迈克罗夫特克制住自己想去摸外套口袋的冲动,那里装了一只枪,是他从伯爵的房间离开前翻出来的。“是自信还是傲慢?”
木箱全部被打开了,几十个一模一样的鱼缸排列在甲板上,黑色的双尾人鱼在重见天日的那一瞬间开始尖叫。
“吵死了。”芙洛拉拿着剑敲着鱼缸。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胡克突然开口:“如果说这些碎片其实是你的力量的一部分,她们化身的塞壬唱得那么难听,是不是代表了……”
咚!
一只鱼缸里的双尾塞壬被敲晕。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船长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