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速之客
还是无意。
王肃自知失言,连忙掩饰道:“有点扯远了!适才既然提及窦固、梁松都在南军任职,司马可知南军中其他几个要职都由何人担当?”
吕种摇摇头道:“不知,想必京师汉军人才济济,自是不乏虎狼之将!”
王肃笑道:“是不是虎狼之将,待我说来,吕司马自己判断!羽林左监杜元,那是参蘧乡侯杜茂之子!”
“原来是他!”这参蘧乡侯杜茂,吕种久有耳闻,早年随光武平定河北,所向披靡,接着被遣派镇守北境,广修城郭、壁垒、瞭望台与烽侯,同前来袭扰的匈奴、乌桓等铁骑展开血战不下百次,后因克扣兵马粮饷、纵容军吏杀人,被免官,削户邑,几年前郁郁而终!
“羽林右监,马伯济,扬虚侯马武之长子!”
“啊!”吕种一惊,这扬虚侯马武自是不陌生,前年马援讨伐武陵蛮族时,他作为副将之一,亦曾随伏波军参战。此人资历甚老,自光武起事时就不离左右,同生共死,功高盖世,深得信任,至今阙廷一旦有事,间或还亲自统军出征。
“羽林郎王广,石城侯王常之子!”
这王常资历更深,乃是早年绿林聚义反抗王莽的三杰之一,与王凤、王匡齐名,一度追随绿林所拥立的刘秀族兄更始帝,失败后,转投光武!
“南宫军卫士令,吕司马可知是何人?”
“不知!”
“耿忠,好畤侯耿弇之子!”
“好畤侯耿弇非同凡响,二十岁时便追随陛下,决策河北,定计南阳,一人独自克拔山东四十六郡,从未遇过挫败!堪称东州汉军第一骁将!”吕种道。
“南宫军中的左都侯岑遵,乃是舞阳侯岑彭之子;右都侯来苗,则为西舒侯来歙之子;朔平司马王禹,阜成侯王梁之子,而南屯司马王坚石,更是阜成侯王梁之孙,王禹之子!”
“那北宫军呢?”吕种问道。
“北宫司马令臧信,郎陵侯臧宫之子!”
吕种点了点头,知道臧宫也是光武心腹爱将,早年一同反莽,后战河北,扫东州,伐巴蜀,虽谨信质朴,却骁勇善战,经常冲入敌阵击溃对手!
“北宫苍龙司马耿建,隧乡侯之耿纯子;玄武司马刘建,曲成侯刘植之子;朱雀司马邓鲤,西华侯邓晨之子!”
吕种越听,心中越感失望,忍不住还是问道:“那北军情况如何?”
“北军负责防御整个京师外部安全,受执金吾窦友节制!北军八校尉中,中侯吴成乃是广平侯吴汉之子;射声校尉盖扶,安平侯盖延之子;屯骑校尉郭嵩,前皇后郭圣通从兄郭竟之子;越骑校尉王平,阜成侯王梁之次子;步兵校尉马檀,扬虚侯马武之次子;长水校尉祭肜,颍阳侯祭遵之弟!”
吕种已是默然不语。
“再看看宫廷光禄勋麾下:五官中郎将贾忠,胶东侯贾复之子;奉车都尉耿秉,好畤侯耿弇之侄;左中郎将刘信,汝阴侯刘赐之弟;右中郎将刘嵩,白牛侯刘赐之子!”
“城门校尉窦林,太尉窦固兄长之子!”
“羽林右监郭骏,前皇后弟郭况之子!”
……
“吕司马还想往下听否?”王肃见吕种早已神情委顿,兴致索然,问道。
吕种面色黯淡,沮丧的垂下头,摆摆手,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疲惫至极的无力之感!自己戎马半生,四处征战,到处搜索敌情,但对自家军情却是毫不知晓!难怪苦苦寻觅不到退身之路,如此看来,纵然此前所积累的军功再增十倍,却又当如何?
“听君一席话,胜过十年功!军中早已是人才济济,实无吕某用武之地;其他豪门权贵,吕某又是一概不识!原来已然到了山穷水尽之处,竟是无路可去啊!”
王肃充耳不闻,继续问道:“此次裁撤伏波军的兴风作浪之人,吕司马可知是谁?”
“谁!”吕种抬起头来,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