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你是谁

之后的日子过得飞快，秦蓁依旧时不时地消失，情绪也越来越不安定，虽然她在竭力控制，可是总有爆发的时候，秦蓁伤到了汪雨归。

那是秦蓁因为太累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在边上看动画片的汪雨归见状便去卧室里拿了被子想要给秦蓁盖上，只是汪雨归这才靠近，手里的被子都还没能放下，下一秒秦蓁却是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犀利，然后一把掐住了汪雨归的脖子。

“呃！”汪雨归只觉得脖子一痛，瞬间喘不上气来。

“……小，小雨！”秦蓁猛地清醒过来，迅速松开了手。

可是汪雨归的脖子上还是红了一大片，脸是因为喘不上气而憋出了一大片的红，配上有些发紫的嘴唇，很是吓人。

秦蓁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去揽住汪雨归，可汪雨归却像是见到了什么怪物一般，苍白着一张脸就往后退了两步，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捂着自己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咳嗽着：“咳咳咳。”

秦蓁自己也吓着了，她无助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汪雨归，却又不敢碰，只能硬生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小雨，妈妈睡糊涂了，对不起……”

那一天，秦蓁第一次没敢在汪雨归入睡前，给她一个晚安的拥抱。

那一晚，汪雨归也没能入睡，因为她只要一闭上眼睛，眼睛前就总会浮现出刚才秦蓁冷冽憎恶的眼神，她想要秦蓁的一个拥抱，却又害怕她靠近自己。

之后，在小杨老师发现汪雨归脖子上的掐痕后，秦蓁终于克服心理障碍，重新去看了心理医生，可是效果依旧不明显。

那天汪雨归退后的那一步，就像是在秦蓁的心里投下了无尽的阴影一般，虽然秦蓁知道那是作为人本能地应激反应，却还是有些厌恶让汪雨归不敢靠近自己的这个自己。

她想对汪雨归好，可是因为太过在乎的缘故，秦蓁的攻击性似乎更强了。

具体表现在有一次秦蓁去幼儿园接汪雨归放学，看见汪雨归跟一个陌生的、看起来有些猥琐的中年大叔说话的时候，她直接一个健步冲了上去，然后将那男人来了个过肩摔。

男人的脑袋砸在了地上，当场就流了血。

“啊！！！”

“杀人了！”

“快把孩子的眼睛捂上！”

因为正好是放学时间，幼儿园门口正是人最多的时候，秦蓁忽然的举动当即吓坏了不少人，包括当时站在最前面的汪雨归。

即使小杨老师很快就伸出手来捂住了她的眼睛，她还是看见了男人的血顺着地板流向了她的脚边，衬得她那双红色的小皮鞋更加鲜红，恐惧又不安地汪雨归下意识地想要把脚往回缩，最后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踩在了小杨老师的脚上。

“嘶。”小杨老师轻声痛呼了一声，随即立马开口安慰道，“没事没事，别怕，不会有事的。”

“妈妈……”

汪雨归很茫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穿着熟悉制服的民警将自己的妈妈带走，警车的声音和救护车远去的声音交错着回响着，每一声都深深地刻入了小小的汪雨归的心里，就像是有两只无形的大手，在狠狠地攥着她的心脏，使劲地挤，让她难受又害怕。

“警察叔叔不是只抓坏人吗？我妈妈……是坏人吗？”汪雨归机械地转过头，望向教会自己这些知识的老师，清澈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望入他们的眼睛，眼角发红，一滴滴豆大的泪水就这么顺着她小小的脸颊滑了下来。

小杨老师对上这样的眼睛和这样的神情，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最后只能蹲下来给了汪雨归一个拥抱，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汪雨归听到身边有人在那议论着：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就看到那女人忽然冲过来就对着园长动手了。”

“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