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泯灭人性的祭祀

爷爷奶奶当场愣住，我忙拉了拉柳沐尘的胳膊：“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们村子，有没有害死过人！”柳沐尘又重复了一遍。

爷爷奶奶相视一眼，确认过眼神后都陷入了沉默。

我看的着急，催促道;"爷爷奶奶，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说呀。"

红蕊也道：“是啊，在不说可就祸临己身了，到时候可没人能救你们了。”

“我们，确实害死过人。”

“老头子！不能说的！”奶奶脸上满是紧张，他在害怕什么？

“老婆子，神明已经怪罪了，咱们两把老骨头死就死了，可是村里还有那么多孩子呢，更何况，我们得为小韵着想啊。”

跟奶奶说完，他继而转过头对柳沐尘道：“小伙子，我家也是有保家仙的，我看出来了你不是普通人，所以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

柳沐尘轻轻点头道：“你说。”

“三十年前，我们村子正是大旱第三年，颗粒无收，村民民不聊生，就在大伙已经绝望了的时候，村里来了两个外乡人。”

那时一男一女，刚成婚的夫妻，不知道为什么就逃到了这儿来。

他们想乞求村民收留，要说是放到平常，他们说不定会救济一下，可这正是大旱的年头，村民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哪有吃的给他们？

这时，那个女人就抱着自己的肚子哭了起来，原来是怀孕了，已经两月有余了。

伴随着女人的眼泪，青天白日，艳阳高照的，竟然下起了雨来！

村里人都觉得这两个人就是神派来拯救他们的，于是赶紧带回家里好吃好喝的伺候了起来，差点就找块板子供起来了。

“可是哪里有那么多的神来关心百姓疾苦？他们都顾着自己的逍遥日子呢！”

那点毛毛雨下了小半天，这对于赤地千里的大旱地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村民见此便让那对夫妻赶紧祈雨，并且为他们建筑了一个祭祀所用的祭台。

“火辣辣的太阳，他什么就让一个孕妇跪在那儿，不给遮阳，不给喝水，让她哭，让她祈求上天下点雨。”

说到这，爷爷奶奶都湿了眼眶。

“他的丈夫脱下衣服想给他遮阳，村民却气急败坏的把他拉下来打了一顿。”

这时候，天上竟然真的就飘过来了一大片云。

可太阳本就焦热似火，女人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又见丈夫被打，一阵急火攻心，流了产。

偏偏就在这时候，云散了。

可是村民不但没有觉得愧疚，反而觉得是她弄脏了祭坛，惹得神明怪罪，偏要让他们挫骨扬灰才能得到神明的原谅。

“那时候啊，村口时有个大铁门的，而祭台恰恰就建在村口，那个小伙子将那姑娘推了出去，然后就死命的把这大门拖延住村民。”

“我当时也在场，现在还记得那个小伙子喊的：快跑，快跑！那姑娘也只能不要命似的往前跑，还说着什么，会找人来救他。”

“可是那姑娘最终也没来，那个小伙子被大伙抬上了祭台，扒皮，抽筋，生生的掏出内脏，一道道的割他的肉，但是他却始终没有断气，直到最后的一把大火，将他和祭台一同化为灰烬...”

“我的天呐！”红蕊捂着嘴，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自然也是，当初的封建迷信多么的可怕，害死了多少人啊，更令我想不到的是，那样可亲的乡里邻居，在山穷水尽的时候，竟然会做出这样泯灭人性的事情。

所以我除了震惊，就剩下心凉了。

柳沐尘摇了摇头道：“果真是罪孽深重，即使如此，谁还能救的了你们，因果报应，这是你们该受的。”

说着起身就要走。

我这边刚拉住他，那边爷爷就挽留道：“小伙子等等！”

柳沐尘看了一眼我拉着他的手，眼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