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容易

桂嬷嬷惊诧不已，却还是保持了镇定，努力不让自己露出马脚。

“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下得毒？”桂嬷嬷吼道。

惜时笑了笑，“其实也不难……只是要去内侍省问问，最近有没有见过你，有没有找过蝎虎，一问便知！不过……桂嬷嬷心里清楚，我若是将此事说了出来，桂嬷嬷就算有太皇太后庇佑，但大将军那里你就交代不过去了吧！大将军的手段你该是知道的，为了皇后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桂嬷嬷双眸微眯，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笑话！即便我去内侍省，也正常的很！更何况……皇后也是凤家的人，我为何要害她？”

桂嬷嬷见惜时不说话，更是气焰嚣张，“你偷偷摸摸回了皇宫，定是心虚怕大将军找你偿命！所以你才编了如此的谎话，想要嫁祸给我！”

惜时冷笑着摇了摇头，“确实啊……桂嬷嬷……时间过去这么久，该有证据都被你销毁了！想要取证确实不容易了！但是你今夜派人潜入昭和宫盗皇后用过的茶盏，你又该如何解释？那两个宫女我可让人好生看管着，随时可以和桂嬷嬷对峙！”

“哼！不过是两个贱婢贪财起了邪念，去昭和宫行了偷盗之事，与我有何关系？”桂嬷嬷狡辩道。

“既然桂嬷嬷不愿承认，那便作罢！不如我就捅到皇上那里去，等皇上来定夺，说不定还能揪出些其他事情！”

惜时

别有深意地看着桂嬷嬷，若是她之前只是怀疑桂嬷嬷，那么此时她便可以确定害死凤思娆的真凶就是桂嬷嬷。

“我在这宫中已有好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你这小蹄子还想来威胁我？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桂嬷嬷态度强硬，然而她到底是做贼心虚，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把柄在惜时手上。

惜时目光忽然凌厉，她指着桂嬷嬷心口，嘲讽道：“桂嬷嬷是宫中的老人了……这么多年，做过多少伤天害理，助纣为虐的事，可还记得清楚？在桂嬷嬷心里，是不属于自己的权力重要还是骨肉血清更重要？”

桂嬷嬷僵在原地，浑身血液凝固，不得动弹。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桂嬷嬷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惜时冷笑：“听不懂便听不懂吧……机会已经给过桂嬷嬷了……桂嬷嬷既然选择听不懂，自然是选择置伶月不顾……”

惜时说完便想离开，然而桂嬷嬷猛然拉过她的手，慌忙问道：“伶月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伶月在何处？她为何还未回宫？”

“伶月现在在禹县……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倒是过得极好！她时常也在说，若她自己不是公主该有多好……”惜时嘴角扬着一丝邪气，这番话是她故意说给桂嬷嬷听的。

桂嬷嬷果然上了套，又追着惜时问了好多问题。

惜时当然不可能都告诉桂嬷嬷，可桂嬷嬷越是这般，她

越是好奇桂嬷嬷杀害凤思娆的原因。

惜时眼眸中闪着精光，她凑近桂嬷嬷几分，故意贴近她耳畔道：“据说这定安城中有人和伶月长得一模一样……”

惜时还未说完，桂嬷嬷眸子里的惊诧瞬间转为惊恐。

惜时嘴角勾起，故意安抚道：“不过桂嬷嬷放心，那人虽和伶月长得相像，但年纪大了伶月好多，都够当伶月的娘了……”

惜时有意放缓了语调，又拉长了尾音，桂嬷嬷此时的脸色早已是煞白无比。

桂嬷嬷眼眸一沉，浑身透着一丝警觉。

“你到底想说什么？”桂嬷嬷轻颤道。

惜时笑了笑，目光极为凌厉。

“桂嬷嬷……要是把话都说明白，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说是不是？”

桂嬷嬷浑身一颤，她目光闪烁，额头微微冒出了虚汗。

倏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她拽住惜时，忙问道：“那个长得像伶月的女人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