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
。在城中或许无法实现,但若是在一同经历过风浪的人们居住的地方。酒中饱含的不是光辉的梦想,而是他对父母的思念、对妻子的爱意,以及劫后余生的幸福。
今日酒肆中,安静了许多。平日最吵闹的大叔,今天也只是和妻子一起安静地吃酒。老夫妇看着这酒肆,仿佛回到了劫难之中。
“我今天…嗝!欠着先。”老鼠耳醉醺醺地舞到柜台前,含糊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酒钱50,三碟小菜19,记下了。”丈夫念着,妻子在账本上记下钱数。“李老头,要不要叫人送你回去啊?”整个村中也就他不愿叫他“老鼠耳”这样的称号。因此老鼠耳虽然在村中时常赖账,却从不拖欠民乐酒一分钱。
“怕什么,我…命硬。摔不死。”说着就往店外跑。离了酒肆,一下就黑了眼,路灯也时明时暗。
老鼠耳一边哼着歌,一边跳着,看样子是真不怕摔。走了不远,他看见前面路灯下也有人在走。他最喜聊天,便快步上去。仔细瞧了瞧,惊呼一声“李政啊,你回来了。哎哟,我可听说你不在这几天,你老婆……嘻嘻。哎,开玩笑的。我现在就给您陪不是,你看我刚溜了几颗毛豆,还有花生呢。”
那个人没有回答,停留在原地。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官大人都一家一家去走访。说让我们别害怕,只要怎么怎么样就呼呼呼,算了不记得了。你知道我怎么和他说的吗?我说,官大人,您说的我一定听,可是我现在好想去外面买包烟吸啊。不知道外面危不危险。哈哈哈,官大人还得是官大人,二话不说就把他那包给了我。我们同是李家的,可得好好照应啊。你放心,你死了,嫂子我罩着。没人能…动她一根毫毛…”李耳的声音渐渐减弱,丢下“李政”一人走回黑暗中。
[20日]“老婆子,那是我的酒!”
[哐!]李耳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细看才知是自己做了噩梦,将被子打翻在地。起身拉开蚊帐,把被子放回去。去厕所随意洗了把脸,回到空荡荡的客厅。
接下来李耳就要做新一天中第一件大事。把昨晚带走的下酒菜煮热,再从冰箱中拿出一张面饼,也要蒸一会。两样备好后,把菜卷入面饼中,出门,一边走一边吃。
他当然不会真去吃那发馊的烂东西,他要的只是那股馊味。李耳的邻居是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孙女。每每见到李耳吃着这馊饼,她就会让孙女带半个包子或几口粉条给他。
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出于善心,并不在意。“昨天是面包,今天是什么呢?希望不是上次那个酸牛奶,呸!真臭。”李耳喃喃自语地去掏昨天的外套。
这个老贼鼠刚打开衣口,下酒菜的气味扑面而来。他把食物摊在手心,当他看到吃剩的豆荚时,昨晚的记忆全都醒来了。“啊!”李耳倒在地上,空豆荚被甩到墙角。(好你个李政,做鬼都缠着我!)
“驱邪?为什么要驱邪?”秦医生正在为一名病人按摩。
“听说老李他昨晚喝酒回去撞上李政了。”
“李政!在山上那个?”
“可不是嘛,这人成天做些阴里事,现在可算遭报应了。”秦医生只得尬笑几声,不敢认同“您在哪听说这事的?”
“这不,民乐酒哪老婆子告诉我家的,我来之前还去看了一眼,哪道士做戏还真不错。”
把病人送走后,他把信息告诉了文警,不过他对这件事并不上心,八成是李耳喝酒死沉了菜颠倒现实的。
文警听过消息后,吩咐了一个手下去查探情况——小陈。
小陈原名陈牛汉,长得结结实实。但年近三十了还没有女朋友。原因就是在几年前得的一个怪病——经常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