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瑞降世
胆,他背后的人才是其心可诛!”
其他二人都知道,戏已经真正开始了。
纱幔里面又没了声响,但三人都知道,皇帝在听。
“朕听说,丞相在俞阳时,曾感念此人天资聪慧,但家中过于贫寒,徐静思读书时,丞相资助不少,徐静思也一直把丞相当做恩师。”
李采音上下眼皮一磕,站起来答话:“臣确有此事,但臣观徐静思虽有才能,却不是做事的料子,因此一直没有向皇上进言。不想,之前林大人倒是十分赏识他,向臣推荐了徐静思,这才有了今日。”
此言,引得林若贞抬头惊异地看了眼两人。心中斟酌,后宫那位娘娘将要产子的消息看来是让这俩人准备撕破脸了。
林若贞紧跟开口:“不知两位大人何时关系这般亲近了。前段时间,臣听说,两位大人还商量着以地换地。我朝自立以来,可是就明令禁止结党营私的。”
“林老匹夫你血口喷人!”安清源一身久经沙场的杀气扑面而来,眼光像似要吃人。
“不得喧哗!”盛安敲击玉钵。
“有这回事吗?”
安清源正要开口否认,立刻被李采音抢先,“启奏皇上,确有此事。是老臣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惹的祸,老臣那儿子不学无术贪图享乐,眼馋西北的宝马。臣老家的地不合适,出不了好马,幸得在皇上的宴会上见过几回开了眼界。臣的儿异想天开,想在西北借一块地养马。但臣说了,这地是皇上的地,这马是皇上的马,江南的地养不了马,皇上却赐给了臣珍贵的茶叶和丝绸,这都是皇上的体恤仁德。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臣替皇上管理那片土地,就不该朝三暮四,该恪守本分,为皇上分忧。”
纱幔内,刘盈靠在床头,睁开了双眼,一身病气,眼睛却精神矍铄。
场面陷入了僵持,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押送徐静思的人已经入宫了。
刘盈脸上浮现嘲讽的笑意,刚起身,盛安就上前披上外衣,再系好一件斗篷,收拾妥当,再小心拂开纱幔。
三人看去均是一愣,皇上正是十足精神气,哪有半分重病的样子。
李采音立刻跪拜,“天佑皇上,沉珂尽除,大卫大兴。”
其余二人见状立刻也跪下恭贺。
皇上边说话边走向高坐:“何故如此,诸位都是我大卫的栋梁,起来回话便是。”
“诺。”
这次没人坐下了。
皇上看起来似乎很高兴,也没有要追究之前的事,而是卖了个关子,“诸位可知,朕的病为何好得如此快?安卿,你说。”
“臣以为,是三皇子进献宝物,孝诚感天,上天降下福祉。”
皇帝撇嘴,一甩袖子,指着林若贞又问,“若贞观之何如?”
林若贞隐晦地看了看皇上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抿了抿嘴答:“皇上如天之德,励精图治,上天眷顾大卫。”
皇上提高了问话:“丞相?”
李采音的声音仍然不紧不慢,“臣以为,皇上是代天下子民受过。这次俞阳受灾,是俞阳之祸;只有俞阳受灾,是天下之幸。皇上向来爱民如子,皇上又是上天之子。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可怜难偿儿女债。上天对人间降下考验,又派神蛇磨炼百姓心智,皇上感应民生多艰,自己承担了一部分才生了这场大病。上天被皇上的诚心打动,又才收回了皇上身上的,让皇上能有精力带领万民通过考验。”
这话算是破除了民间传的圣上不仁上天示警的流言了。
皇帝明显松了身形,让盛安接过太监端上来的茶壶,给三位上了茶。
“天寒夜深,诸位大人请坐吧。”
三人谢过,坐下后,又听皇上说,“俞阳离长安虽远,路程也不过半个月,为何现在入冬了才到?”
这话问的是御史大夫林若贞。
林若贞答道:“按照惯例,确实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