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黑齿战役

芦苇丛后，洛今朝和何明夕两人依旧静静观望着。

当今朝听到“八方诸侯”时，心生疑虑，轻声问道：“何为八方诸侯？”

“八方诸侯的力量，说来话长……”

何明夕追溯着，娓娓道来：“八方诸侯是八个诸侯国，传闻跟帝俊有关，是远古部落帝族和灵族的后裔，但血脉已经失去了正统，其中帝族后裔是兽族人，灵族后裔是九尾狐的化身，你看队伍中，那个半兽人首领就是兽王‘破军’，狐人首领正是灵族长老‘司娥’。”

听罢，洛今朝望向那兽人，它有两人来高，长着獠牙；

还有统领着狐人的首领，她好像只有五六尺身高，身材侏儒，手持法杖，长着六条狐尾。

这两个应是破军和司娥。

洛今朝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懂得这么多。”

何明夕道：“南扶州虽处江湖之远，但也算极为繁华的一个州府，来的人多了，自然就什么话都听进去了。”

洛今朝看着眼前的凶兽，一个龟壳蛇头，一个张开青色羽翼，一双白色眼球咕溜溜地转着。

“这魇螭兽和灵风兽到底是何等妖兽？”

何明夕道：“八十年前，凌世家先祖凌巫祝在百越国任太卜的时候，他就奉命到西山白民国的千巢炉和炼狱井去降妖伏魔，从中抓获了上千只魇螭兽和灵风兽充军，为百越国先王亲征所用。”

洛今朝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养父说过，古时荆蛮、淮夷两国联军和百越发生交战，百越使用的军马便是上千妖兽。”

何明夕道：“不错，那一次，双方交战于洛水以北的黑齿山脉，那次战争淮夷全军八十万人尽数覆没，死伤惨重......百越国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传闻连荆蛮的太子和太子妃都双双战死在黑齿山头，那时太子妃还怀着身孕，一家三口，埋骨沙场。也正是那一战，凌巫祝召来的上千魇螭和灵风兽几乎都葬身在敌国祭司唤来的那场天火之中。”

“天火？”洛今朝似有熟悉的感觉，但转眼又忘了。

何明夕微微叹息，道：“荆蛮祭司引来的这场天火，使得盟军淮夷的八十万大军全部葬身火海……他疯了，为了唤来天火杀敌，为了战胜百越，竟然不惜牺牲掉自己的盟军……”

“归墟天火……”

不知为何，洛今朝竟然不知觉地念叨出这四个字，然后脑海里忽地闪现出一幅宏伟的画面：一个巨大的天痕中，落下层层天火。

当何明夕听到“归墟天火”时，道：“不错，史料记载，荆蛮祭司召来的那场天火，正是从归墟中来，也不知这‘归墟’，到底是何方圣地——你是怎么知道的？”

洛今朝道：“我也不知，听你这么一说，突然想到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那荆蛮的太子妃，为什么非得挺着大肚子上战场？”

何明夕感伤道：“那一战，荆蛮已经无路可退，可谓是破釜沉舟了，故国之地已经让百濮等大国占去，荆蛮大势已去，那战若胜，淮夷答应让出他们三分半亩地，以此安居定国，可叹命运无常……”

“吼”的一声，魇螭妖兽咆哮起来。

他的主人太祝王身披金银盔甲，手持两柄亮铮铮的长剑。

场上，人族的那方，太祝王之子、凌傲天的弟弟凌战天骑着一头鬼兽，而凌师师和秋山慕柢则骑在灵风妖兽上。

另外，老将军秋山慕豪，也就是秋山慕柢的父亲，也有一匹妖兽作为坐骑。

“凌战天？”

最后，洛今朝望向为首那五个人中的年轻男子，他和凌傲天一样，一脸倨傲，只不过少去了那种风流倜傥的感觉，多了几分冷漠之色。

此刻他也抡着长枪，骑着一头青目红马，面朝逸散仙。

一想起此人，洛今朝就想起昔日在天籁山玄黄宗修炼的时候被他打败的那种感觉。

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