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神天

流光跃过天际，落入云层轻轻踏响。老者从白色光雾中走出看着前方正散发着赤红热浪的宫殿，微拂拂尘退散气浪，缓缓行去。

轻声走入大门。门内的宫殿身圆犹如抱桶，白灼灼，亮晃晃，头顶大金葫芦；其旁插的飞檐翘角，金灿灿，兽排排，斗牛像套兽首。殿前月台上，刻着阴阳八卦；月台中，四女四男盘坐其上。乾震离兑，灵童掌扇；坤巽坎艮，玉女持盘。殿中紧闭的房门，似有似无的火光透着门缝吐出。

“参见真人。”

四男四女见着老者起身身作揖。

“不需多礼。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没出什么情况吧？”老者望着大殿说道。

“禀真人，无事。”

上前一步作答的灵童，只见他面色惨白，唇无血色，微微垂下的身体竟隐隐发抖。剩下七人也与他别无二致。

“你们修行尚浅，这几日倒是为难你们了，快些回去歇息吧。”老者看了看几人，伸出手凭空变出一个玉盒将之交了出去。

“谢真人。”灵童颤颤巍巍的收下。

老者向殿中行去，走了一半停下脚步回头说道：

“对了，放出消息。就说，就说老夫已无坐骑。”

正在离去的灵童听到老者的话语眼里闪烁了些许精光。

“啊？哦，是。”

“去吧。”老者缓缓踏步走向殿去。

“望真人珍重。”灵童缓缓退去。

推开殿门，金刚地基平铺，一尊炉鼎被四面八方的铁索定立于其中心。鼎周围两丈不见一物，熔岩浓浆翻腾炙烤着鼎底。鼎盖抖动，从中冒出不安稳的火舌。火焰很奇怪，三色相互交叠。

老者飞身至鼎前盘腿坐下，双手结印，一股磅礴气力灌入鼎中，随即炉中骚动的火焰归于平静，熔浆也渐趋平缓。

“五日，只能有五日。。。但这样下去不知我这一介化身还能否等到天尊归来之日。”老者自言自语道。

“不行，天上时间太短。”似下了决心。

“不行，若下人间恐有祸根。”似了断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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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紊乱，鼎盖再次翻响，炉中火苗跳动。

“唉，就是不知谁人能与我做伴。”

气息舒缓，鼎盖归位，炉中火苗不现。

偌大的宝殿再无半点声响。

片刻的安宁后，大殿之中的老者似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飞身赶出门外。北方的云彩上站着一道光影。光影见来人，徐徐退散，露出里面人影，他衣着深蓝锦，领著红色兽纹；头顶神光，手持混元珠。

“参见真仙。”老者作揖。

不多时，宫殿正前的云彩再次飘散，又一来者身穿朱红衣，领绣黑色卦纹；头披圣光，手捻金如意。

“见过真君。”

“真人免礼。不知真人在做何事啊？”前者并未顾及后者，向着老者发问道。

“无事，闲来炼丹消遣。”

“哦？是吗。那为吾观汝气息不振？”蓝衣者居高临下的看着老者说道。

“无碍，不劳真仙挂念。”

“好一个不劳挂念。那昨日之事汝又做何解啊？”来人平平淡淡的诉说着他的话语，但眉宇间透着一丝不快。

“消息偏差有误，望真仙宽恕。”老者垂身姿态不曾改变。

“汝所为吾知为何，汝所做吾也不想再做追究。但汝要明白，吾等一介化身，所行之事就该是替本尊守好这天界，而不是纵容他人忤逆天纲。”

“明白。”老者淡淡地回答道。

“好自为之吧。或许还有三千年需要等待。吾不希望还有这种事的发生。”蓝衣未等回话转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