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剑惊风雨
赋临,只单独对他一人说道。
有人问起时,涎琊宫宫主的理由倒也简单,道是江赋临莽撞冲动,是个适合舞刀弄枪易惹是生非之人;却对玉山泽评价颇高——襟上别山海、聊善之泠然。
可这番美誉之下,玉山泽仍旧保持着头脑的清醒,他明白涎琊宫宫主的私心,他不想让这门幻术失传,亦不想令江赋临受此痛苦——一旦习得此幻术,所历经的朝暮,只有与幻境共存方能共生,无限地堕入了彷徨、虚幻之中,稍不注意便沉沦其中,需得保持时刻的清醒,且是身心俱损、俱痛,分不清何为虚、何为实。
当玉山泽从这门幻术中出来后,曾学会的武功已是间接废除了大半。
浑然不觉的江赋临认为宫主有偏袒之心,心上便记恨起玉山泽,常常同他作对,便是宫主去后,他时有挑拨于宵仙阁,做尽手段,甚至派去了手下暗杀。
当时,江湖上人人生怕新起的门派宵仙阁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又不知来头,不免危言耸听了一番,传了不少某某与某某的联袂之说,同着涎琊宫一般,产生了要除掉宵仙阁的想法。
可玉山泽却如身外之人,全然不受这等风雨的影响,反倒做起了关于“梦境”的买卖。消息只一传开,便有不少四面八方的百姓闻其奇妙,不惜花得千金买一梦,只为日有所思之梦也,窥这镜花、觅这水月,一席枕上行思而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