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沈暮走不了了

唐羽听得愣住，说：“你胡扯的吧？”

程鸢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直觉，直觉而已，又没有证据，所以没跟沈暮说过，万一人家觉得我挑拨离间怎么办？”

唐羽瞥了她一眼：“你就不怕我也觉得你挑拨离间？”

程鸢冷哼一声：“我又不在乎你怎么看我。”

唐羽：“……”

几人上了山走进寺庙，大殿里立着巨大的佛像，佛像慈眉善目，却令人无端生畏。

霍家一直在这里供着海灯，霍云宸既然来了，便找了相熟的僧人捐了香火钱。

蒋安宁则第一个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垂眸参拜。

沈暮看向她，只觉得蒋安宁真是她见过的长相最温柔的女孩了。

程鸢和唐羽也分别去上了香，祈求身体健康。

欧瑾倚在门边，打着哈哈说：“我是医生，标准的无神论者，我就不凑热闹了。”

霍云骁看向沈暮，沈暮没有丝毫上前参拜的意思。

察觉到霍云骁的眼神，沈暮微微一笑，说：“我不信这个。”

霍云骁拉着她走出大殿，往后面绕过去，问：“你信什么？”

沈暮微怔了下，说：“信自己。”

刀山火海的那些年，佛祖与上帝都救不了她，只有手

里的枪和身上的刀才是王道。

霍云骁轻笑，说：“那就不拜了，普陀寺之所以被人传颂十分灵验，是因为这里有位扫地僧，你想去见见吗？”

这倒是让沈暮生出几分好奇，她跟着霍云骁走到大殿后面的院落。

穿过几个殿宇，绕到最后面有座年代久远的高塔，塔下山石林立，两人合抱那般粗的老树刚刚抽芽。

有位老僧正拿着扫把一下一下的扫着，沈暮盯了许久，问：“春天没有落叶，他在扫什么？”

霍云骁轻笑：“你去问问他。”

沈暮挑眉，霍云骁说：“很多人都问过，他不一定答，即使答了，答案也不一定一样。”

沈暮笑着说：“该不会是寺庙的噱头吧？”

话虽然这样说，她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她站在僧人身后，问道：“您在扫什么？”

僧人不答，仍是一下一下扫着，可地上空无一物。

沈暮摇头无奈的笑，她原本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不过是好奇而已。

沈暮正要走人，还没转身，只听僧人说道：“你从哪里来？”

沈暮脱口而出：“市区。”

僧人摇头：“不是。”

沈暮皱了皱眉，说：“市二环，仁玉别墅区。”

僧人仍是摇头：“不是

。”

沈暮又说：“从沈家来。”

僧人这才抬眼看她，他的眼神浑浊，不是年老的那种浑浊，而是看不到瞳仁一般的，浑浊的诡异。

沈暮难得的惊了一下，可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只一闪而过。

她……从哪里来？

僧人盯着她，说：“施主从来处来，终要到去处去。”

沈暮的心猛地一震，问：“你是说……我还会回到我原本的地方吗？”

僧人问：“你想回去吗？”

沈暮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

她想回去吗？那个将她视为叛徒的组织……

可若不回去，那些人就白死了，她会一辈子背负骂名，而乌鸦……乌鸦还在纪衡言手中，生死未卜……

僧人说道：“手伸出来。”

沈暮依言伸出手，僧人在她的手心轻轻的划了一个字。

沈暮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嘴唇微颤：“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