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一朝白头
帝君的离去并没有让两人更好过,忍冬还有灵气支撑,萱罗已满头结霜,不过是过去半个时辰,已冻得脸色青白。
“大师姐,萱罗连累你了。”
要说昆仑之中除了师父就是大师姐对她最好,没想到离开昆仑,大师姐还如当初一般。
大师姐笑着摸了摸萱罗的脑袋,“傻瓜,别说话。”
忍冬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及时赶来,这段时间师父闭关,她只能赌。
“师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萱罗颤抖着问道。
忍冬抱住她,不住地往她身上传递着热量,“你说。”
“外头是不是从没有传出晏清和我结亲的消息?”
忍冬一僵,半晌点了下头。
“是的。若非那日我看到你在街头买玉佩首饰,我不会生出怀疑。你这人没有佩戴这些东西的习惯,而我连续两日联系不上你,便察觉出了问题。今早我假意告知你要离开的消息,你却没来送我,我便知情况危急。”
萱罗红了眼,抱着忍冬哭道:“大师姐对萱罗最好,可萱罗已不是昆仑弟子。”
“你永远是我的小师妹啊。”
就算你不是昆仑弟子,可这十年萱罗像是一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师姐长师姐短地叫她。从没有因为师父的宠溺而对她有半分疏离,有什么好的都想着给她带一份,只是修仙之路坎坷,原本在昆仑山上平平安安度过也就罢了,可下山来,就没有平静日子好过。
“真是令人感动啊。”
一道嘲讽打破了二人的温馨画面,忍冬和萱罗立刻备战,见来人是身穿凤冠霞帔的烟罗时,两人脸色都变了。
“烟罗仙子。”忍冬冷声道,“你们天山不怕得罪我昆仑?”
烟罗施施然而来,她唇角带笑,视线却落在了萱罗的手指上。
“昆仑势大,可我天山和麒麟二族,也不容小觑,不过是为了一个废材蝼蚁,昆仑不会如何。你是昆仑大师姐,我不为难你,你离去。”
忍冬站起来,将萱罗拉在身后。
烟罗见状,竟也不介意,只是抬手一挥,忍冬就连连后退几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香,让人浑身发软,毫无反抗之力。
“是软息香!”
软息香,顾名思义,一旦中招吸入,便只剩下呼吸的力气了。
烟罗这才看向挡在忍冬面前的少女,她也穿着红袍嫁衣,真是碍眼!
只听得撕拉一声,本就单薄的衣裳瞬间就支离破碎。
萱罗强自站着,身上冻地发僵,本就进气少出气多,又在吸入软息香后再也支撑不住,躺在了雪地上。
烟罗朝她而去,一脚踩在了烟罗的手上。
“啊!”
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萱罗疼地恨不得当即就晕过去。
烟罗尤觉不足,又细细碾压了,萱罗已满身冷汗。
“不自量力的废物,也敢和我抢?今晚晏清就是我的夫君,好好的妾给你做你不做,竟敢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萱罗!”忍冬见她手骨尽裂,睚眦欲裂,忙催动最后一丝灵气,只见华盖伞所有伞骨化作利器,朝烟罗的后背而去。
烟罗警觉,连忙躲闪,可忍冬到底是昆仑大师姐,一个伞骨刺入烟罗的后背,惹的烟罗痛呼,她是天山大小姐,从来是被人百般呵护,出行皆是师兄妹们护着,何尝被人加过一指!
“找死!”
烟罗一剑刺中忍冬的腹部,一脚踢飞忍冬,只听得噗通一声巨响,偌大的寒神池里无数条鱼涌了过去,将忍冬掩埋。
“大师姐!”
萱罗失声痛哭,耳边是烟罗无情的冷笑。
“死无对证了,谁能知道昆仑大师姐葬身鱼腹了?”
“我要你死!”
萱罗颤抖着催动混沌铃,却发现向来听话的混沌铃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她的乾坤袋里。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