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欺上瞒下的县令
在买东西方面祁远东给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参考意见,他只负责找店铺拎东西,祁芸把主街上杂货铺子里的盐和粮栈的杂面都买光了,还买了一些茶叶,一套茶具和一些锅碗瓢盆。
“爹,您发现没,现在的粮价和粗盐比咱们上次打听的时候便宜了!”祁芸有些想不明白,只好套粮栈伙计的话。
“小哥你不是本地人吗?难道连朝廷下的命令都不知道?”
祁芸晃了晃脑袋,他们在荒岛上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
“摄政王下令平抑粮价,救济难民,再过几天钦差大人就会到达应安府了,应安府下面的县已经开仓放粮了。”
要是救济难民的话,为什么没人去荒岛通知他们!祁芸皱眉,祁远东拉起闺女就往外走,他准备雇辆车回云水县看看,要是真的开仓放粮了得赶紧回去告诉村长和乡亲们一声。
“小哥,现在到应安府或者其他县还需要路引吗?”祁芸问。
“只要你是应安府管辖范围内的百姓没有路引拿出户籍也行,到衙门就可以开出新的路引了。”
向伙计道谢后,祁芸又跑了两家布庄,买了很多棉花和布,还有鞋和针线。
知道闺女手里还有银子,祁远东雇了辆马车,出城奔向云水县,祁芸清点今天买的东西,把它们堆放在粮油超市里,坐马车两天后到达云水县,付了银子父女俩想从城门进去被拦了下来。
“大哥我们是从应安府来的,那里已经不需要路引了,你们怎么还要呢?”云水县的政策好像没啥变化,难道他们没收到上面的指令?
守城门的士兵拔出刀架在祁芸脖子上:“想进云水县必须拿出路引,没有的一律不许进,你要么拿出路引,要么赶紧滚蛋,再敢罗里吧嗦的小心脑袋搬家。”
看到这样跋扈的士兵,祁芸想返回云水县的热情之火被慢慢熄灭了,她冷冷推开肩膀上的刀:“官爷火气太大对身体不好,我们确实是从应安府来的,您看那辆马车就是悦来车行的,我们是来云水县看望得病亲戚的,还请官爷行个方便可以吗?”祁芸往那个人手里塞了两块碎银子。
看祁家父女打扮也不像难民,能坐得起马车的肯定不是那几个村的难民,嘱咐祁芸进城以后不许乱说话,看在银子份上放他们进了城。
“这是什么世道啊!”祁远东叹气。
在酒楼、茶馆和客栈转了半天,又在云水县住了一晚,什么都没打听到,每当祁芸问起放粮和安抚难民的事对方都会找借口走开,唯一的收获就是粮食确实比之前便宜了几文钱,粮栈的人说这是县令跟上面争取了好几个月才有的结果。
“咱们该不会被粮栈的伙计给骗了吧?”祁远东就不明白了,怎么应安府和云水县对待放赈灾粮态度差别这么大呢!
“我觉得问题肯定出在县令身上,爹您想啊,应安府灾民最多的大概就属咱们云水县了。县令把百姓撵到岛上自生自灭,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做肯定是不对的,现在上面来人调查,他当然要捂住不想自己干过的缺德事被钦差知道了,要是走漏风声他可是要掉脑袋的。”
闺女分析的有道理,俩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岛上送粮食,跟村长说说这事,然后去应天府等钦差。如果对方真是个为民办事的清官就写份状纸告云水县县令,如果来的人和县令是一丘之貉,就用最原始最简单的法子让官官相护的人接受惩罚。
返回荒岛的时候,在沼泽边上遇到几个人围在一起烤火,其中有个人大概是喝多了一个劲抱怨太倒霉了,居然被派到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蹲坑,害的他都不能去怡红院看自己相好的了。
“忍忍吧,过几天钦差走了咱们就能撤了,熬到过了年咱们县令大人就调走了,到时候那些村民爱回家还是继续留在荒岛咱就不管了。”
“你们说那些人在岛上没吃没喝可怎么活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