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曲线调动
听出侄儿话里的意思了,一直为他的婚事做心,亲妈不在身边,后妈也管不着,在要把几年大学读出来,那就30出头了。现在回去挂上一个,各方面条件也不错,有自己帮忙,迟早能够调回去。但是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子,的确让人不放心。调一个出去?调谁?到哪里去?不好安排呀。
姑妈半晌没有回答,夏永山知道对方犯难了,于是就说:“我们夏桥有四个名额的,一下子走掉两个人,空着名额也可惜了,不如把小张的妹妹调过去,冯有珍有一个伴,也不孤单,顶替我教书,学校也不缺老师了。顺带,也解决了我老同学的家庭困难……”
夏云霞听出了点什么,问侄儿:“你个家伙,不要弯弯绕,是不是,依着清明打柳枝,想帮你那个男同学解决问题?”
知道姑妈是个急性子,干脆坦然相告:“也有这方面因素。张诚鼎虽然集体劳动出力不多,但是特别聪明,引用山泉水,家家户户通了自来水,这主意就是他出的,也算对乡民们有贡献吧。他妹妹可惨了,是老三届的初中毕业生,本来可以跟我们下放在一起的。当初你也费了好大的劲,才争取了四个名额,我不愿意给你找太大的麻烦,所以就把好朋友的妹妹下放到广溪了,生活苦还不说,两个月前,他们生产大队的大队长,利用招工做诱饵,要她用身体做交换条件。幸亏那姑娘机灵,连夜逃出来,深更半夜啊,一个女孩子走几十里路,半夜钻进一所小学的教室里,只睡了半个晚上。第二天到镇上,求爹爹告奶奶,一个家里也有下放学生的司机心生怜悯,这才带她到火车站,还买了票,买了干粮,才能让她回家,从此再也不敢去了。张诚鼎父亲是技术干部,也算是知识分子,但是家里负担本来就重,现在又回来一个黑人黑户,买米都买不起呀……”
反正打电话不要钱,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夏永山把一个女知青的遭遇说出来,义愤填膺,电话筒都是口水。
停留了好一阵,以为电话坏了哩,才听到姑妈悠悠的声音:“这个姑娘还挺坚贞的。”
抓住姑妈的这句话,夏永山更有底气了:“姑妈,我不是开后门,只是以一个普通的知识青年,向我们的妇女干部汇报,你们就是保护女同胞合法权益的呀,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个姑娘叫诚盈,笑盈盈的盈,愿她永远有一张笑脸,我们不能让下放的女知青痛苦,不能流汗流泪又流血呀。”
侄儿有政策水平,夏云霞很欣慰,也因为自己工作得力,在夏桥公社,还没有出现一起女知青受迫害的事,但是,也难说,在招工的诱惑下,是不是有女孩子情愿牺牲自己的身体,满足她们回城的最大愿望?总之,她也听到不少这样的丑恶现象,听说已经向上面汇报,可能迟早会处理的。
这一个女孩子还不错,面对着招工的诱惑,深夜出逃,坚贞不屈,让妇女主任顿时产生了保护欲,所以也不再多说,让他不要走,等她电话。在自己的家里等电话,夏永山也不着急,反正有妹妹的初中课本,先拿过来翻看一下。不用说,万丈高楼平地起,虽然大部分了解,但是这么多年,所学的知识也忘得差不多了,先打个基础也是好的。看了半本语文书,电话响了,姑妈告诉他,已经向公社的领导请示过了,同意接受。
夏永山谢了姑妈,推出自行车,锁了大门,这才向冯家赶去。
他那边不着急,运筹帷幄,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下面的事情才好顺势办理。张诚鼎早就把书拿过来了,大蒜瓣子也泡发差不多了。他们都不要童真真上阵,说两个都是整劳动力。童真真不高兴了,说他们看不起人,把自己当残废是吗?这个事情,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所以下面的工作就要由自己完成。
为此,童真真特别换了一条裙子,露出两条修长的腿,脚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左手扶着墙,小心翼翼进了水缸。首先感到凉,就像站到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