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觉得有什么的话语,此时却有些戳人心
。
可是她能说什么呢?
她不能怪岑裕,他什么都不记得,作为一个徒弟,他做已经很好了,今日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是弟子越矩,还请师尊处罚。”
岑裕的眼睑向下,遮挡住他的神色,自然也没看见那一瞬间叶楚怜的失神。
“岑裕,是我这些年太纵着你吗?如今我说话你都不听了?”
如果是平时,叶楚怜还能好脾气的哄一哄岑裕,而现在她心情不好,岑裕还给她添堵。
“弟子不敢,弟子只是……”
“你想让我罚你是吗?”叶楚怜皱着眉,“从你入门到现在十几年,我几时真的罚过你?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学会逼迫师尊了?”
叶楚怜把师尊两个字咬得很重,似乎这样能够打醒自己似的,免得执迷不悟。
这样的效果对岑裕来说同样适用,平时不觉得有什么的话语,此时却有些戳人心。
是的,她只是他的师尊,而他只要做一个听话的徒弟,这样就能哄她开心。
只有叶楚怜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弟子不敢,弟子知错。”
岑裕从地上站起来,然后站在床边不说话,似乎怕说不对又惹叶楚怜生气。
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叶楚怜看着就来气,但还是舍不得真的罚他骂他,只能自己窝火。
“如今妖邪已灭,余下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应该不用我教给你,这些也关乎你们历练的成绩。”说完像是不解气,这才不轻不重的加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些,叶楚怜不顾还有褶皱的衣服径直下了床离开岑裕的房间。
随着关门的声音,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岑裕坐在床上,手指抚过刚刚叶楚怜躺过的位置。
那里还留着叶楚怜的温度,周围还萦绕着她的气息,只是人已经离开,不管是温度还是气息,都随着时间的流逝,飞快的离开他的指尖。
“师尊……”岑裕低声呢喃,“师尊……”
他呢喃一般的唤着,却无法说出别的话语,心中那种酸胀感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她不是他的了。
叶楚怜不是岑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