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叶楚怜真的是一个很残忍的人
他停顿了一会,终于是在桌子上放下一个铜铃。
“如果长老有什么事,可以用这个铃铛叫弟子。”
说完这些,他便离开了房间,叶楚怜闭着眼并没有看向那个铜铃。
屋里似乎有一声极轻的叹气声,而外面的陆天辞早已经离开。
天色还不晚,他现在回去也不至于被人怀疑什么。
“公子,你别哭。”
冉戈出现在陆天辞旁边,尽管他并不是很能听明白叶楚怜再说什么,但他能感觉到陆天辞的情绪。
“瞎说什么呢,这些事我早就知道,怎么可能因此哭出来。”
可即便如此,当叶楚怜把这一切说清楚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难受。
但陆天辞明白,叶楚怜是在及时止损,也是为了他好,毕竟惦记着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冉戈不明白陆天辞的情绪,如果真的像他所说,为什么还会感觉到悲伤难受,而且叶楚怜对待陆天辞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他想不明白,也没有人能问,正苦恼的时候被妖帝逮到了。
“小东西,小小年纪还知道发愁了?”
“陛下,我不小了。”冉戈表示他早就是成年的猫了,“陛下,如果一个人早就清楚一件事,为什么还要因为这件事伤心呢?”
“冉戈有没有很想要却不能得到的东西?那种你明明知道不会给你,但你还特别想要的东西。”
冉戈仔细想了想,然后变得很委屈。
“娘亲给弟弟的蹴鞠。”
回答完妖帝的问题,冉戈忽然就明白了,有些东西,哪怕明知道不是自己的,但还就是想要。如果不知道,去哭去闹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但就是因为太清楚了,就像他不敢要弟弟的蹴鞠,就像陆天辞在这方面小心翼翼,所以根本不敢去祈求。
“小东西,有些事情必须经历过才能成长。”妖帝摸了摸冉戈的毛,“好好陪着天辞,你们都需要成长。”
冉戈有点懵,妖帝也没多说,这小东西心里一直只有他的儿子,如今烦恼成这样,十有八九也是因为他的儿子。
陆天辞把那个教导他的人称为“老师”,仙门可没有这个叫法。
那个人教导陆天辞六年却没有收他为徒,而这个还是有点任性的孩子竟然没有去争取,而是偷着用了一个不属于仙门的称呼,足以说明他早就知道了,那个人不会收他为徒。
比求而不得更难受的,是知不得也不敢去求,而当有一天他鼓起勇气去求的时候,就是明知会失败,也要撞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