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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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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高兴不用大婚了呢。”

萧枕不客气地笑了,“你活该,非要瞧上他。”

那么个东西,不懂男女之情为何物,除了一张脸,有什么让她瞧上的?

凌画想反驳他,但见他难得又恢复到昔日的模样,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对他说,“我给你写的那封信笺,在你出事儿前,送到你手里了吧?”

“嗯。”

凌画细细打量他,“关于温夕柔,也挺让我意外的,你怎么说?”

萧枕面无表情,“还能怎么说?我不娶温家的女儿,更不会为了那个位置,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凌画早已料到,点点头,“人这一生长的很,没看到自己喜欢的,是不必急于托付大事儿。更何况我们又不是无路可走,倒是用不着你卖身。”

萧枕狠狠地哼了一声,险些气炸肺,“怎么说话呢?”

他是没遇到喜欢的吗?他是早就遇到了喜欢的人了,就是因为遇到的太早了,那时年少,不知以后她会成为他想娶的人。

还卖身?

他倒是想卖给她,她不要。

凌画给了叶瑞十日的时间,她笃定叶瑞会答应,如今的岭山虽有与朝廷对抗的实力,但那是建立在她不捣乱的基础上,若是她捣乱,那岭山的后院一样起火。

更何况,叶瑞也知道,岭山这么多年内斗,内耗很严重,也不适合兴兵生乱。所以,他选择和谈,答应条件,才是最有利于岭山发展的选择。

于是,凌画既然赶不回去,便也不着急了,安心地在岭山等着叶瑞想好洽谈那一日。

而数千里之外的京城,宴轻自从那日顶着大雨半夜从凌家折腾回了端敬候府后,次日便因冒雨受了凉而染了风寒。

曾大夫给宴轻把了脉,不当回事儿地说,“受了风寒,喝几副药就好。”

宴轻躺在床上不乐意地说,“我不喝药。”

曾大夫瞪眼,“你这风寒有点儿严重,别看你身子骨好,不喝药挺不过去,必须喝药。”

宴轻恹恹,“挺不过去就挺不过去。”

曾大夫撇嘴,教训他,“你这条小命,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吗?别不懂事儿,我给你开不苦的药。”

宴轻顿了一下,“我这条小命,怎么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了?”

曾大夫捋着胡须,“你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宴轻嗤了一声,掀起眼皮,“你是不是忘了悯心草的事儿了?”

他还有个鬼的未婚妻。

曾大夫一噎,气势顿时矮了下来,好说好量地道,“我给你做成药丸,糖皮包裹着的那种,不喝药汤子。”

宴轻不买账,“不吃。”

曾大夫从来没求过谁吃他的药,都是人求他看诊,面对宴轻,这是第一回,他压着脾气问,“那你要怎样才吃药?”

“怎样都不吃。”宴轻不买账。

曾大夫没辙,转头看向云落。

云落立在一旁已默不作声许久,见曾大夫看来,他也很是头疼地想着法子,好一会儿,才开口,“小侯爷,病在您自己身上,您若是这么不吃药,伤了自己,挺不过去,就算主子办完了事情回来了,您还拿什么力气跟主子算账?”

宴轻神色一顿。

云落见机又继续说,“主子远在天边,如今您这么难受折磨自己,主子也看不见,您又不让属下传信,主子也不知道。您何其聪明,怎么能……”

宴轻一下子炸毛了,忽地从床上坐起身,“谁难受的折磨自己了?”

当他乐意染了风寒的吗?难受死个人。

云落后退了一步,十分恭敬地垂下头,“所以,您更要吃药了。”

宴轻盯着云落看了一会儿,忽然气笑了,“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你倒是也很会拿捏人心。”

云落连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属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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