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顽童行诈骗,官匪难分辨(1)
这几天在下没来叨扰,只因家中得了一件喜事。”说罢,他又为林青斟满了酒,继续说道,“前几日我家娘子身子不大方便,请了大夫到家中诊治,方知我家娘子有喜了。”林青心想,赵家一脉单传,如今得了后人,自然是天大的喜事,怪不得赵申今日如此欢喜,赶忙举杯庆贺道,“果然是大喜,恭喜赵公子了。”
他二人饮了杯酒,又闲聊几句,欢喜之余,林青忽而又后怕起来,于是关切问道,“赵公子,那虎头帮之人。。。。。。最近没有到府上搅扰吧。”赵申说道,“他们再没来过。”林青听罢,暗自思忖道“多半是他们在赵家附近安插了眼线,得知我已不在赵家落脚,这才没有前去胡闹。如此最好,若是因我而惊扰了赵家女眷,我又岂能心安?”
赵申见林青低头不语,以为他又遇到了难事,便开口问道,“这几天林兄过得怎样?那些江湖人士有没有再找上门来?”林青摇头摇头,说道,“自从那天夜里在府上遇见之后,便再没有出现过。”赵申听罢,长出一口气,他也不知林青与那些江湖人士有何恩怨,只盼着这事就此揭过,再无纠缠。
林青又望了一眼窗外,正是颜色明媚,生机盎然的景象,暗自想道,“这样好的天气,又逢赵公子有了喜事,实在不该惹他替我烦忧。”于是一扫阴霾,举杯笑道,“我长这么大,难得尝到如此美酒,到底是沾了赵公子的喜气儿。”赵申笑道,“咱们把这酒都挨个尝一遍,林兄爱喝哪一样,待会儿让酒保多沽一些。”
于是二人把三种美酒都尝了一遍,那三勒浆虽说罕见,但依林青,还是觉得葡萄酒更香甜。赵申便又招唤酒保,半晌也不见应答,只听楼下熙熙攘攘,喧哗大起。二人都觉得事有蹊跷,便起身离席,往楼下走去。一边走又听见楼下有人正在高声叫骂,酒肆中早已乱作一团。
他们二人来到楼下时,看见许多人都离开了自己的坐席,聚在一处,人群中一个男子大声嚷道,“刘公子若有什么闪失,我们非拆了你这黑店!”喧闹处里里外外都是人,赵申见走不到近前,便拉上旁边的酒保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酒保一脸慌张,见赵申问起,吞吞吐吐说道,“刘家的二公子刘士隆忽然不省人事。。。。。。这可怎么好!”赵申听说是刘士隆出了事,也是一脸惊讶,心说这家酒肆倒霉,算是摊上大事了!
林青察觉到赵申神色有变,在一旁问道,“这位刘公子你认得?”赵申说道,“城中商贾刘家的二公子,与我家相识。刘家便是你在城外时看到的送穷神的那家人。那天把柳车送到普法寺中的是刘家大郎,眼下这位是刘家二郎。”
只听一旁的两个人也正窃窃议论道,“怎么偏偏是刘公子!这下可不好收场了!”另一个面带冷笑,说道,“以后能不能再尝到这里的三勒浆可不好说了!”
林青见众人有的面露难色,似乎对酒肆摊上这样一件事而感到惋惜,有的却是冷眼旁观,只看今日如何收场。他心想,看来这刘家之人不好惹,便又低声向赵申问道,“这刘家是什么来头?我听众人议论,恐怕不是普通商贾吧。”
赵申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河东去年新上任的节度使刘知远,原本就是河东人士,其亲族多半也在此地,那刘士隆的父亲与刘知远算是堂兄弟,因此刘家虽是商贾,却也不是一般的商贾。”
听了赵申一番解释,林青总算明白众人为何如此慌乱。人群中与刘士隆同席对饮的几个纨绔仍在不断斥责店家,酒肆的店主惶恐不安,仿佛是大难临头了一般。
那一个面相刻薄的年轻男子说道,“刘公子与我们同来时还生龙活虎,入席后也只饮了一杯酒而已,便昏厥过去!定是你这酒水中有问题!”店主慌忙辩解道,“公子误会了,如果真的是小店酒水有什么问题,怎么会只有刘公子一人出事呢?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