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药园慢步

第五节药园慢步

自在蟠桃会上再次见过古彦上神之后，他总是三五不时的出现在我往来东皇太苍宫和临析宫的路上，这让我分外的惆怅。不管我从哪一条路线走，他总能恰到好处的出现在途中，恰到好处的与我相遇，恰到好处的让我能与他四目相对。对于这些看似自然产生的恰到好处，我十分的不情愿的发现，竟然躲不过。

即遇见便无法假装没有看到古彦上神，任我白眼翻出了天际，掩面长叹也只能停下见礼。初时见了礼还可脚底抹油逃之夭夭，反复相遇后，古彦上神礼贤下士关怀我这晚辈，便与我说上几句话。问一句东皇太苍青华帝君可安好，就像他多日未见帝君，昨天并没有在东皇太苍宫钓走金光鲤一样。

我很希望指路仙偶能给我指出一条可以避开不想见到之人的路径。仙偶明显没有听到我的心声，也没有这样的功能，我依旧隔三岔五在途中遇到古彦上神，五次中倒有三回他恰恰要去与我同一方位的某重天，便又有了同行之谊。只是每次遇到古彦上神后，我都有两三个时辰晕头胀脑，做事出错。这也是我不想遇到他的原因。

百日时光就这样在往来中极快的流走，再过两日韶光上神便可从琼楼出来，东皇太苍青华帝君吩咐我把东花园中的默园收拾出来给韶光上神居住。我接了令，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脚步异常轻快的往默竹轩去了。

这日午后，无所是事，忽想起上次里把从嚣水畔竹屋处挖回来的药草种下去后便再没去关注过，也不知长成什么样子了，当时兴致勃勃的要精心培育的药材回来种下便丢开手去，正应了那句不是自己的才珍而重之的话。

我辞了童羽从藏书阁出来，信步往药园行去，药园平日里由药伯打理，浇水松土捉虫之类的事物，我倒不担心药草干枯，只是那几株确是稀有之物，种下之时药伯也说并未侍弄过，能否开花结果另当别论。刚一入园便看到那几株药草花开正茂，真是即惊且喜，我忙从袖内拿出只毛笔，这朵花上刷刷，那朵花上沾沾，生怕结不出果实，留不下种子。午后日暧，不觉间额头微微见了汗。

一方手帕伸到眼前，我以为是笑寒元君，看也未看便伸手接过，擦了擦汗，胡乱的塞到袖子里，头也不回的说道“脏了，洗过还你。烦劳递杯茶给我，辛苦。”

话音未落，一杯清茶又递到眼前，我接过一饮而尽，反手把茶杯向侧旁一递，待看清接杯盏的手时才发现，这不是笑寒元君的手，这只手白析修长，指节并不很匀称，指尖在杯盏反射的阳光映称下仿佛都闪着点点金光，忙直了身回头去看，正对上韶光上神清浅的眸光。韶光上神见我楞神，从我手中接过空杯，又倒了杯水递过来，唇边漾起一点微微的笑意。

完了，我心道，漫天花雨。我也细思过从何时开始一见韶光上神笑容便会看到杏花飘飞的景像，我第一次在天梯时见过韶光上是否有过花雨飘落，无果。

这情景本是凡间话本子里用来形容无脑花痴的，我见过的英俊神仙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比韶光上神容颜更胜的青丘白谨也没让我生出满眼的粉红杏花来，四大帝君哪一位都是天下无双的姿容，对我笑了几百回也没有见过漫天花雨。

我心里暗恼自己失态，又有些不由自主的着磨，不知道韶光上神对着别人笑的时候，对方会不会也看到杏花飞雨落，此时的心底倒是生出一丝希望他永远也不要对着别人露出这种笑容来的想法来。

低头，回神，见礼。我半垂头盯着韶光上神浅蓝色回云纹绫锦的袍角说道“上神，失礼了。我以为是笑寒元君。”那袍服下摆绣着一圈暗纹的兰花。绣工精致细腻，盯着盯着我心底里倒起了一层说不清倒不明的烦恼出来。

“无妨。”许是闭关三月无人对话的缘故，韶光上神的声音低沉暗哑，微微的带一点点颤，像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