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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愧之人可曾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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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为了幼红鲤遇刺一事而来。

本来刺杀之时也算常见,不足为奇,哪怕魁山兵甲众多,机关无数,仍是有不知死活来送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只是这回,游鲤三只红鲤之一的李天恒秘密赴昌州行踪遭泄露,身边大小十二名护卫银鲤骑军失踪三人,暴毙八人,等幸存的那个银卫向临近的驿站汇报却被人发现勒死在门后。

清楚护卫配置,知道人迹行踪,甚至可以在游鲤密网下通风报信截杀李天恒,策划此事者必定是游鲤中人。

红鲤行踪除了各地黄鲤司总参级别以上知晓,其余人根本没有权限知道,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李元白对李忧拱手道;“湖君,我前几日收到消息,说是天恒在昌州遇刺了,可事可是真的。”

话音刚落,厅内笑声戛然而止,只有李忧的笑声还在继续。

李忧伸长袖子擦了擦笑出的眼泪,轻轻的拭了拭。

“天恒他没事,就是收了点皮外伤。”

“这臭小子还真给他练出了几招把式,竟然还能把那个什么夜枭郑乐贤给宰了,也算没给我丢脸了。”

李元白长舒出一口气,擦了把脑门的汗。

“没事就好,我收到消息的时候我可担心坏了。”

李忧拢起袖子微笑着问,

“又不是你儿子,你担心什么。”

李元白表情僵住,显得有些慌乱连连吧摆手道;

“湖君这是什么话,天恒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更是我游鲤司以后的顶梁柱,我当然担心了。”

“是呀,湖君,我们自然是担心的。”

“是呀是呀。”

李忧袖里双手鼓捣什么对着众人说道;

“好,竟然大家也都是天恒的叔叔辈门,那我今天就问这么一句,时到今日事已发生一周有余,在座哪位能给老夫一个交代吗。”

“啊这....”

亭厅里有陷入一阵沉默,针落可闻,只有灯笼火苗偶尔噼啪一声而已。

“都没有是吧,哎~没事,我有咧,”

“春蝶,秋雪。”

两位侍奉少女从身侧铜箱里取出一叠文本,分别发给众人,本子上各自写有众人名字。

每人分发一本到手,见众人不明所以,李忧笑着解释道;

“这是我家妮子和我家谦儿的给各位写的一些话,各位可以抽空多看看,也算是你们的侄子侄女们一番心意。或许升官发财之路便在其中。”

李忧笑容温和,再看厅下的众人却是个个看完内容后表情各异,吃惊,讶异,沉默,愤怒,各有神态,各不相同。

一阵过堂风吹来,刮来一片枯叶,不偏不倚的飘到为首李元白册上。

他也不去理财,只是静静的望着内容出神阅读,李忧似乎是觉得沉默的场景舞曲,起身掸了掸肩膀的灰尘,与众人说了句慢走就离开了大厅。

两位侍女尾随而去,厅内没有了李忧在,原本死寂的厅内响起细琐的交谈声。而后有人先告退,而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最后只有李元白还在厅内对着顶上的牌匾发呆。上书所写寥寥四字。

“问心无愧。”

李元白许久回过神来,出了大厅,低头念叨了一句,“论事不论心,论心自古,论心自古无完人。”

再说李天恒,这会正在与马旭在小暑山庄练习着一套不知道拳法,说是马旭习枪所悟的一种拳法,刚猛激进。

“今日,父亲应该就和各位黄鹂交底了大概。”

马旭向来对这种事情不敢兴趣,但是架不住拳架练拳不练嘴,便也多嘴问了问。

“都会说些啥呀。”

李天恒一记凶猛崩拳直掠而去,拳峰呈现出一副幽蓝光芒,划出一道破空声响,

“能说些啥,无非就是游鲤事宜罢了,只是我大姐和二哥所书的东西才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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