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天师
和张怀安的叫嚣声混在一起,整个后巷乱哄哄。
楼下动静引起楼上客人的注意,不少人推开窗台看眼究竟。见状是一伙人打斗,便也了然经过,无非就是年轻人间的斗狠争斗。这种事每隔十天半个月就得来上这么一回,站定片刻,便又搂着姑娘关上窗户继续作乐去了。
四楼上有一戴帽的黑髯老头。喝的满脸通红,脸颊上还挂着密麻的朱唇印,提着个酒杯走到窗前,就看起了热闹。
回头对屋子笑道:“老李头,京城就是京城,你说出来喝个酒还有热闹可以看。你说在我那山上,就是想看两只猴子打架都遇不着。”
“这可是京城,多的是将相名门里的世家子,吃饱的没事干就找架打。有甚稀奇的!”
另一位也喝的醉醺醺老头也走到窗前,同样的满脸唇印,晃晃悠悠的倚在窗台。
“哟,这伙人还是个老手,演武军枪都拿出来了,挨揍的那位有苦头吃了。”
“你别说,挨打那小子也是虎。就一条板凳就敢和这伙人对着干,估计得挺不住了。”
“大胡子,我怎么看那人这么眼熟呢还,那不是怀安吗!”
“净瞎说,我家那兔崽子不搁山上和你家儿子待着嘛”
矮小老头对着他脑袋就拍了一巴掌:“你自己瞅瞅,那不是怀安是谁?”大胡老头闻言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那不就是自家兔崽子吗!
“他妈的小兔崽子,不搁山上待着。在这跟人打架来了,我这就下楼扒了他的皮。”
李忧又是一巴掌拍在天师脑袋上小声道:“你虎啊!忘记我们这会是在哪吗,你下去逮他,让他知道我们喝花酒的事。我们回府得被玉兰扒了皮!”
“那你说咋办,这兔崽子被七八个人围着也快顶不住了呀”
“你慌个啥,没看我家恒儿不也在哪吗,他们吃不了亏。”
老天师闻言止住了脚步,果真看到了李天恒的身影。但是仍有些不放心望向楼下道;
“对方可是小两只手的人数,张怀安和天恒他们能行吗”
“就是再来一倍天恒也没有问题,再说了,老财不也在吗。你还担心啥?”
屋子内老财果真也在,抓着个姑娘的手一阵抹擦。专心致志的喝酒摸小手,窗外的打闹哪有喝酒作乐重要。
李天恒听着张怀安嚣谩骂声势渐弱,哎哟作痛喊着恒哥助我。也就不在看戏,卷好两臂袖口,衣摆别在腰间深吸一口气。
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四周声音趋于安静,最后只有自己的心跳之声时,整个人一瞬崩弹出去,他要用一口气之时解决这场打斗。
李天恒去势极快,借着前冲的力道。一脚踹在一个高大纨绔的肩头,使其倒飞出去。
顺势握住他脱手的木枪抖腕左右一甩,枪身弯曲成弧,打在一人胸前。又接着反弹势头抽到另外一名的腮帮。把众纨绔围殴的圈子撕出个口子,一把抓住闭眼乱挥板凳的张怀安脖子往身后一扯。
两人站位互换,这下轮到李天恒在包围圈,但是谁包围了谁可就不好说了。木枪头噗通落地,众纨绔见突生异况,纷纷一愣。一瞬之后,反应过来又是一拥而上。
李天恒左脚一踢枪头,弹起枪头正中一人下巴让他踉跄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出神。下巴痛感袭来,一骨碌爬起来捂着下巴叫人去了。
李天恒手中木枪游走龙蛇,转瞬又将剩余几人一并放倒。只剩下陈震疆呆呆立在原地,连把木枪丢下说道不打了不打了。
李天恒单手收回木枪转头而回,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陈震疆弯身捡起一块青砖就是要对后脑拍下,张怀安看见刚要出声示警。
刹那间李天恒单手变双头握枪,一步站定后送肩出枪。脚带胯!胯带腰!腰带臂!使出一记漂亮的回马枪,顶住陈震疆的额头!
距离少一分,制不住纨绔的偷袭。距离若是多了一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