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
沈医却没给她打包票,只是说:“有一些思路,但我也保证不了结果。不过现在可以往这方面看看,或许会有转机。”
沈医不能完全保证,但祁斯遇还是松了口气,她相信沈医会有办法。沈医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心里也很激动,想着赶快回去继续研究,起身说:“那我先带阿酒回去,过几日找到方法来给你看。”
“等一下。”祁斯遇却叫住了他,“有件事我一直忘了找你证实了。”
沈医隐隐猜到了和临邺有关,但他还是问:“什么事?”
“临邺。”祁斯遇不跟他兜圈子,开门见山说:“我知道自己当时差点就死了,也知道就算此刻大难不死,这伤往后也得折腾我。所以我应当是不能长久了,对吗?”
她问出最后这句话之前还是停顿了一下,话里带了点微不可闻的挣扎。
沈医却比她乐观得多:“不至于。你放心,只要我活着,你就会活着。就算你真的早早发病了,我也至少能再保你十年。你已经有了转好的趋势,我也有了新的研究方向,你要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彻底治好你的。”
“我当然相信你。”祁斯遇也站了起来,“我还知道你当时不是恰好在临邺,你是跟着我去的,对吧?”
沈医没回答她,只是笑着说:“天不早了,我得去看看阿酒。”
祁斯遇看着沈医出了门,转过头对陈桥说:“走吧,咱俩也走。”陈桥没说话,跟着祁斯遇出了门。雪没停,甚至还越下越大,院子里都积了薄薄一层。陈桥纠结的功夫祁斯遇轻声说了一句:“仔细算算我都有六年没见过雪了,这场大雪,我真喜欢。”
“反正都不走了,往后年年都有得看。”
祁斯遇不说话,就站在院子里用手去接天上落的雪花,陈桥也不知要怎么开口,只静静看着她。
“我没想问当时沈医在临邺是怎么同你说的。”祁斯遇攥住了手里那点雪,又说:“我记得前几天许国公府送了拜帖,说要办诗会,咱们明日去看看吧。”
陈桥显然不知道这事,还有些疑惑:“凌珑办诗会?他一个唯利是图的二道贩子还会办这种附庸风雅的玩意儿呢。”
祁斯遇打趣他:“人家好歹也是许国公府的世子,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科举也中了,怎么叫你一说那么不堪?”
“我眼高于顶呗。”陈桥也顺势接过话:“这中都除却咱们小郡王,小的一个世家子也瞧不上。”
祁斯遇倒是爱看陈桥故作这狗腿子样,接着逗他:“我爹也是世家子啊。”
“欸——”陈桥对付的话还没想出来祁斯遇就大步流星走向了门外,只留了一句:“我困了,明儿还早起呢,你别忘了。”
旁的院子都熄了灯陈厌屋里的灯才亮起来。沈予酒不是个爱闹的孩子,睡着了就很安生,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陈厌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也怕她醒来觉得陌生害怕,便一直都在屋外守着她,直到沈医来接她才离开。
陈厌凳子还没坐热就传来了拍门声,他不想也知道是谁。陈桥能敲门已经是相当规矩了,自然也不会等着听他这木头说话,自顾自地推了门进来。陈厌也刚好倒上了两杯茶,他将茶杯推向了陈桥那边,然后静静等着陈桥说话。
他等着陈桥喝完了两杯茶,陈桥却问了一个极为寻常的问题:“回来之前给姑姑请过安了?”
“去了。”陈厌微蹙眉,也问:“你没去?”
“本来是去了,但是沈医说要给祁年诊脉,又说姑姑已经睡了,我们就没进屋。”
“姑母确实是睡了。”陈厌倒是肯定了沈医的话,甚至还多说了一句:“姑父还给了我新方子,说是姑母要换药了。”
陈桥点头:“确实得你去买了,我明日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