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是没发现的,还同她说着不重要的琐事:“等下去前面买些猪肉脯回去吧,我瞧着姐姐很是喜欢。”
“好啊。”祁斯遇费了些力气应道,与此同时溜出来的还有那声掩不住的咳嗽。
“怎么突然咳嗽了?”蔺端说着微侧头去看她,可祁斯遇来不及回答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蔺端匆匆扶住祁斯遇,大喊了一句:“阿遇!”
好在两人没走出多远,摄政王府的马车很快赶来将她们送了回去。
看病的大夫也是打摄政王府跟来的,号脉时他不住地皱着眉,过了许久才对一旁焦急等待的众人说:“老夫久居内宫,并未医治过太多习武之人,当时为小郡王切脉也全依着对陈少侠和燕王殿下医治所得那点经验。
当时陈少侠是背部的伤最为严重,一整条伤口几乎横贯了他整背,可他只在床上趴了两日就下床了;而燕王殿下胸口中了一剑,虽说有东西阻挡了一下,但那黑衣人的内力也伤到了他,可他次日也能下床喝粥了。
何况医治小郡王的又是沈神医,所以听说他四日下床时老夫并不觉得时间上有什么不妥。但今日看来,事情却不如老夫想的这般简单。”
许是大夫年岁大了,平日又久居宫中,说的话是既迂回又啰嗦,惹得陈桥有些不耐烦。
“我们都很关心公子到底怎么样了,若是有什么还请太医您就直说吧。”
太医收了诊包,然后说道:“虽说祁小郡王当时用的是极好的金疮药,这几日喝的也是极滋补的药,但这一剑伤得还是太重了。”
说着他叹了口气,“老夫不敢危言耸听,可小郡王此遭着实是伤得不轻。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一个月都好生养着,莫着急莫动怒更莫动武,若是恢复得慢的话,恐怕得到明年春日方能像从前一般。”
听这话陈桥陈厌反而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变得更糟。
“那阿遇何时能醒?”蔺端的焦急已经减了些,发问时也平静了不少。
“最迟不过今天晚上。老夫已瞧过沈神医的方子了,很是精妙,小郡王这些日子也不必换药,依着从前吃便是。”说完他向众人行了一礼,“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陈桥起身将太医送了出去,蔺端看着屋中沉默的众人最先开了口:“实在是我不好,整天同她在一起也没发现。”
“你有什么可怪的,不过是我们都觉得阿遇是打不倒的,所以才没发现罢了。”蔺妍说得很是难过,她心里也在自责,明明货真价实的伤口都瞧见了,心里却还相信祁斯遇是铁打的人,稍稍养养就好了。
陈厌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自觉地拿着药包去了小厨房。而一旁的李亦仁则是不好说些什么,蔺端蔺妍内疚,因为这更多是家事。旁人的家事,外人没什么可参与的。
屋子里沉默了一阵,直到祁斯遇醒过来。多亏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她醒得比太医预料得还要早些。
祁斯遇见姐姐和几个表哥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好的感觉,但她还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你们怎得这个表情?难道我是得了什么绝症吗?”
“不准胡说。”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陈厌最先开口止住了她的话。“莫要胡思乱想,不过是伤没恢复好罢了。”
蔺端也接过话想让她放心:“确实。太医也说虽然伤得有些重,但好生养到明年定能痊愈的。”
闻言祁斯遇点点头,然后看向蔺妍说:“我有些事想同姐姐说,你们能出去一下吗?”
几人很快离开了屋子,蔺妍还握着祁斯遇有些冰的手,轻声问:“怎么了?”
祁斯遇把蔺妍的手握得很紧,话中却故作轻松:“也没什么,只是想到姐姐要嫁人了心中就有些难过。”
蔺妍看着调皮的祁斯遇笑笑,祁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