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的疑问:“陆府有个高手对吗?”
“我不确定。”陈桥也不瞒她,将自己的判断全都说了出来:“我只是觉得那个角落有人,我倒希望是我感觉错了。若是没错的话,那个人的武功应该是远在你我和陈厌之上的。”
陈桥说得模糊,祁斯遇却心下了然了。陈厌是他们这一代的翘楚,武功胜过他的人寥寥无几,而她所怀疑的人碰巧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再过两日就会有分晓了。”
祁斯遇说完又搁下了手中的笔,这封信她现下反倒不想寄了,毕竟真相未明前说再多也无益。
陆知恭恭敬敬地给面前的人奉上茶,然后开口汇报:“许先生,那位小郡王委实让人捉摸不透,这两日连驿站都不曾出,属下实在难做判断……”
被称作许先生的人抬手打断了陆知的话:“那位爷的事你不必过分操心,主子也没想到他会路过这儿。不过他也不是什么爱管闲事之人,早点将这佛送走就是了。”
说到这儿许方脸上突然出现了奇怪的笑容,“毕竟中都还有更有意思的事等他呢。”
三日后。
祁斯遇懒得同陆知打太极,巳时便直接去了于太守的祠堂。让她没想到的是杨子书会在这里遇见熟人。
“您是于历世叔吧?十几年前在杨府,我们见过的。”
鬓发有些白的男人点点头,又问道:“正是在下,只是不知这位公子您是杨兄什么人?”
杨子书恭敬地行一拱手礼:“在下杨子书,杨展正是家父。”
说完他又退了半步站到祁斯遇身旁接着介绍:“这位是祁小郡王,都国公之子。”
于历听到都国公三个字眼里燃起了一些光亮,语气也颇为激动:“若您真是祁哲兄的儿子,能否给我兄长一个公道?”
祁斯遇试探地问:“您兄长可是于随于太守?”
于历眼眶红着,连忙向祁斯遇行礼:“正是。”
祁斯遇却拦住了他:“此处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若于太守之事真有蹊跷还请您随我回驿站说吧。”
祁斯遇推门而入时被留看“家”的陈桥正在练刀,见是祁斯遇回来了他立刻扔下刀问:“公子不是去观礼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发现了一些事,又有客人,就先回来了。”
陈桥早就注意到祁斯遇身旁的陌生男人,也知道他们定是有什么要紧话说,所以行了礼说了句“我先去沏茶”便转身离开。
“我去帮他。”
祁斯遇看着陈桥陈厌两人的背影,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杨子书见她失神,忙问道:“小郡王不舒服吗?”
“没有,大家进屋吧。”
于历的话很是沉重:“我是兄长的功曹,这么多年一直陪在他身边,所以兄长的身体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他是被奸人所害,才会英年早逝。不过兄长对此早有预见,留下了一封手书让我去找您的父亲都国公。”
听到这祁斯遇忍不住奇怪:“于大人早知会出事为什么不离开避祸?”
于历苦笑摇头:“他总是这样,宁折也不弯。约是两年前淮安来了位贵人,想让兄长帮忙动员灰户为他烧灰。可兄长说是这山养育了淮安,若是盲目过度开采山体恐有崩势,到时候伤的还是百姓。
可贵人心里哪有百姓!灰户心里哪有旁人!兄长不帮忙,他便寻了陆知那个肥头大耳的蠢货做事,还提拔他做同知意图分兄长的权。乡绅也多有动心者暗自帮着开采,自家养窑养灰户。”
“可是我瞧着百姓对于大人很是爱戴,就连乡绅都愿意出资建祠。”
听完杨子书的话于历冷哼一声:“那是他们遭了报应!淮安早年靠山吃山,居民家里多奉山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