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神经错乱与思想怪异

冯华山虽是大老板，胸襟如海，能容纳墨清白这个小人物，但是他胸中有事，又是痛心之事，女儿得怪病，他稳不起，也沉不住气，所以他着急地又问道，“小伙子，你这几天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问完这句话，他鼓起一双二筒紧紧地盯着墨清白看，恨不得钻进他心窝里，看他说没说实话，对他老不老实。可是墨清白不知道他上一句下句到底在问什么，又想从他身上了解什么，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墨清白决定尽量少说话，尽可能不说话，即使说，也要绕弯捡些无关紧要的话说，这样一来，就不会招惹麻烦。

有主意之后，墨清白才慢慢抬起头，望了望冯华山，回道，“这些天，我一直在花园里做事，一到晚上就困得不行，早早上床倒下睡了。第二天醒来，也是二位奶奶叫的我。不是我偷懒赖床，而是地下室太安静了，我又没时间钟表，不知道天亮了----。吃完早饭，她们要么派我上街买东西，要么叫我打理花园，反正没有闲着，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忙。所以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天一黑，我就在地下室，哪里隔音效果你是知道的，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 ----。”

“那是不可能的，”从冯华山的眼神里可以看到他这样的心思，“就玉耳发出的碧海潮声曲，就是在地下十八层，也是听得见的，尤其那声纳震动，这栋楼房的摇晃-----，这小子没说实话，”他把两只手放在两个膝盖上，看着他问，“你真没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墨清白一边摇头一边说，“我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不！你肯定听到了，”冯华山从椅子里站起来，问，“你是不是不敢说？”

墨清白也站起来，两手往他面前一摊，“我没听见就没听见嘛，我为啥子要说谎呢？”

说完转身就走，冯华山抢前一步，伸手抓住墨清白的手腕，把他拉回来，按在椅子上坐稳，然后好言慰道，“小伙子，你坐，我没有别的意思。”

墨清白见冯华山满眼诚意，也就不跟他计较了，正要使出嗅觉大法帮他闻闻这个世界是否变异，然后再使出阴阳眼，帮他看看这个世界是不是人人都是疯鬼，冯华山却打断了他的这个想法。他说，“小伙子，这栋房子不干净，我没法留你住在这里。”

说完，他叹了口长气，就沮丧地望着窗外。

“这房子不干净？没法留我住在这里？”带着这个问题，墨清白从椅子里再次站起来，望了望冯董事长，又把整个大厅细细看了一遍，画是那么精致，家具是那么明亮，地板是那么一尘不染，他又想起那两位婆子，他们穿衣打扮是那么干净得体----。

“龟儿子，”墨清白在心里指着冯华山的头说，“你们生活讲究，屋子干净，衣服柔软，既没有异味，也没有霉变，那儿不干净呢？！你这个老东西，想赶我走就明说，没必要转弯抹角，变着法儿骂我是一个臭乞丐----？”

冯华山站起来，背对着墨清白，高大，硬朗，像一个有担当的父亲。不过墨清白在心里指着他的背梁骨骂道，“我看是你龟儿子才不干净，才说这座房子脏，日你大爷的！我才懒得跟你这个老王八蛋说话，为你这个老王八蛋怄气不值得。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房子是你的，屋子里的人是你最亲爱的人，你说他们脏也好，臭也罢，随你龟儿子便，跟我没有关系……。”

突然，他想见那位带他进一九五八号别墅的美少妇-----。想到这个人，他抬头顺着楼梯往二楼看，心里咯噔一下，“在地下室二位婆子不是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吗？他们为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冯华山如噩梦中醒来一样，身体一颤，回过头看着墨清白说，“我是说---，”他要进一步解释。墨清白却打断他的话，抢着说道，“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