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遇险
好似天边闷雷滚动,黑暗中,一扇未知的大门缓缓打开。
(五十九)
穴壁淤泥、植物下落,中间破开一丝缝隙,那缝隙渐渐往两边扩大,留出一个窄小的通道。通道狭小,好在埃布图拉斯身形纤弱,堪堪走了进去。
秘境中,玄冰泛蓝,反射的光彩照亮此地大大小小的冰棺。重逾万斤的大小冰棺,分别被粗黑的四根铁链拉扯,受力而悬于半空。那些铁链向四个方向延伸开去,牢牢钉在霜色斑驳的墙壁上。
埃布图拉斯走下冰阶,地上仍留有海水浸润的痕迹,冰蓝的地面倒映她的黑影,秘境中全无明火、夜明珠等物,只靠冰面反射的光照亮,足下冰面透着玄妙的蓝,宛若将晚的青天布满了莹莹闪动的星辰。
埃布图拉斯拿着火把,刚走进此地,迎面便吹来一阵冷风,差点吹熄火把。明火照亮冰棺,视线可及,那冰棺里层原来暗藏玉石做成的棺椁,有的玉石棺椁夹杂赤色,有的混合翠色,有的则掺杂玄黑色,或者是通透无杂色的羊脂白玉、黄色和田玉打磨的棺椁。冻结棺椁的冰层足有两三尺厚度,是以,有些个冰棺一个紧挨着一个,几乎没留什么空隙。
冰棺排列参差错落、高低不齐。
埃布图拉斯的眼神有些许阴郁,她轻轻呼吸,热气在冰冷的环境中冻得发白。
“那本来是我躺的往生之地。”她望向最里层黄色和田玉打磨的棺椁,幽幽道。
洞口回应了一声叹息。
那突然冒出的声音,柔和、清雅,“惟兹何功,孰初作之?茫茫大宇,万象神奇,今日总算领略到你们人类的功德。”
那发声之人走出黑暗,湛蓝的冰丝软履踏着埃布图拉斯走过的足迹,缓缓步下冰阶。宛若长风掠过水面,烟罗裙摆朝两边涟漪般地散开。
她走到埃布图拉斯身侧,笑盈盈地看向场中的少女,正是:一双含笑桃花目,两湾舒扬远山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