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3 章 哈利披马甲的日子（七十九）

问道。

Charles冷笑一声：“他对我说他‘需要’这个孩子使用心灵感应，使用那台只能我可以用的机器，因为他的副手丢了。”

“那他知道这是你的孩子吗？”Raven很怀疑地问。

“他不需要知道。”Charles冷淡地说，“他只需要这个孩子有强大的能力。”

Raven抿了抿嘴，冷硬的神情里裂开了一道难以掩饰的缝隙。

“……也许这话不该由我来说，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安慰，”她喘着气，似乎这话让她感受到巨大压力，但是她又忍不住想说，“如果知道这是你的儿子，也许他会选择别的方法。”

“是啊，选择一个可能隐瞒我，或者别的让我煎熬的办法。”Charles用平淡的口吻说道，“最后他能得到结果就行，他才不在乎从我这里剥离了多少东西，又或者我有多么伤心。”

Raven没有马上反驳或者赞同，只是缓缓地扫视一圈，看着书房里残存的酒瓶以及Charles糟糕的衣着与胡子，眉毛拧得打结，嘴唇抿成了一条缝。

她这几年游离于兄弟会之外，四处打听情报，收集消息，偶尔，某个深夜，某个顺路的任务，她也会悄悄回来，看看Charles过得如何，有没有变化，而显然Charles的‘不良状态’仍旧没有转变。

“不管你来这里干什么，Raven，我感谢你的关心，”Charles说着，眼皮低垂，却没有看着Raven，“……想来一杯茶吗？”

他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如果他们不是以这种方式开启他们的见面，如果不是Raven一过来就将孩子拧走摔在了地上，也许他们这场谈话能够够好一点。

毕竟，在过去几年里，即使是被酒精灌得头昏脑涨，神志不清，Charles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Raven。

Raven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也许。如果你想。”

“那么，”Charles避开妹妹的视线，几乎努力地把句子从喉咙里挤出来，“你……”

他几乎鼓不起勇气去挽留她。他们已经完了，分开了，Raven不再是他后面的小妹妹了，他不应该做无谓的事情。

但是。

但是……假如他的儿子对Raven还有着家人的感情……那是不是说明……对吧？

说点什么，Charles，说点什么。

“……你这次会留下来住几天？”Charles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单词，“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商量？”

Raven抿了抿嘴唇。

“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Charles。”说着，她坐了下来，想想刚才她哥哥那几乎要裂开的神情，她再想冷漠，也不禁放缓了口气，“但是来杯茶也不错。”

就在这时，门被小心地推开了。一个端着托盘的人站在外头，小心地探进来一个小脑袋。

Charles不赞同地叹了口气。

“我希望你回你的房间，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而不是让你去泡茶，”他尽量温和地说，“我是不是这么说的？”

带着一张面具和帽子的男孩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大概是有些羞涩，但也许是知道自己不会被斥责，所以他格外大胆地走了进来，一点也不怕Raven这个之前才把自己一把拎走并摔到地上的敌人。

噢，他在放托盘的时候，还在冲Raven小心地微笑，但这个笑容很容易就刺痛了Raven的眼睛。

Raven不禁想起自己遇到Charles的第一天——

——任何一个人，即使是变种人，看到有怪物在自己的厨房里找东西吃都会惊恐，但是Charles就不，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