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重影
了瘾,变本加厉地折辱他,我听闻罗岩还在人前炫耀,说沈非欢眼睛生得好看,挖去放家里当藏品。”
白烈:“……”
顾鸢道:“突然有一天,罗岩被灭了满门,全家都死得特别惨。”他言语抑扬顿挫,倒有几分酒楼里说书人的气质,他自己也有这般觉悟,恨是此刻月琴不在手中:“想不想听是怎么个惨法?”
两人沉默。
顾鸢当成他们想听,说道:“据说在天牢时,罗岩往沈非欢的经脉里插了上百根针。而罗岩死后,这些针就插在他肚子里、喉咙里、嘴里……”
白烈沉沉道:“沈非欢定罪后我便不在皇城,以为他早已处决。”
“好歹也是你的人,处没处决你也不关心?”顾鸢敲了敲他面前酒盅:“罚。“
在白烈心里这并非是该罚酒之事,沈非欢在牢中的遭遇他今日初次耳闻,想到那时常对着自己面露笑容的脸,心中滋味并不好受。
顾鸢早已习惯了他的不领情,喃喃道:“总之,罗岩死后沈非欢也没了踪影,传闻说他是厉鬼,索了罗岩的命。”
“我与沈非欢一起吃过酒,他既不是妖,也不是鬼,眼睛完好无缺,身上也没什么伤痕。”蔚凌一边说一边回想沈非欢的相貌,末了又道:“难道是有人用他名号作恶?”可说完他立刻想到什么:“那日我听见了笛声,还见他手中握有一把笛子,笛身偏黑,有流苏挂饰。”
白烈:“是他,可是为何他会来锦川,只为取郭家罪证?”
蔚凌道:“沈非欢在找杨繁的尸体。”
白烈愣:“杨繁尸体不是被妖怪给吃了吗?”
蔚凌也愣:“何人所言?”
白烈道:“涉及妖邪之事,都由太历院定性。”
两人相视片刻,蔚凌脸色微微一变,白烈看他许久,那股一直起伏的不安,终于绷断了弦,砸进他的心里。
……
……
夏洲回到屋里时并没点灯。
即使周围阴暗,他也能看清那趴在窗口鲜血淋淋的人影。
刚才在外面吃酒他就闻到了这股血腥味,身之为妖,嗅觉比人妖灵敏很多。
走近一看,果然是慕容尘灏,身边还趴着个墨池,浑身是水茫然若失。
“夏阁主。”墨池可怜巴巴:“尘灏快死了,救救他吧。”
夏洲只会吃人,不会救人,想不出办法只能去隔壁把紫菀儿叫来。
紫菀儿见这惨状差点吓昏过去,夏洲把她拍醒,只说两个字:“救人。”
三人在黑灯瞎火的屋子里忙活半天,总算把慕容尘灏放在了榻上,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狠人,身上有两处穿刺伤,他自己用东西烫过,血肉糊了疤,渗了一些血并无大碍。剩下的伤全是淅淅沥沥的割伤,伤处不深不浅,不致命却也够呛,肌肉精致的身体搞得七零八碎,吓得紫菀儿一边糊药一边哭。
“慕容哥哥虽然、虽然很坏,但、但也不是那么坏……怎么能受这种苦……”紫菀儿结结巴巴,手都在抖,夏洲不会涂药,看她像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啜泣不停,心中也是烦闷。
过了好长时间,慕容尘灏一直闭眼昏迷,紫菀儿小心翼翼给他包好,小心翼翼把他的手放在身体两侧,一双眼睛又红又肿,鼻子也不停吸气。
蔚凌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夏洲见了他却像见了救星,倚在榻旁抬了抬睫毛,道:“你们可算聊完了?”
“嗯。”
“师尊。”墨池站在榻旁,活像是犯了什么错。
蔚凌看他手往背后藏,道:“手给我。”
墨池乖乖伸出手。
手掌开了一条大口子。
“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