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欲以(修正
蔚凌凭着浑浊记忆一路往回,此时夜深人静,他不想弄出太大声响,无奈之下只能挑了一座离自己别院较远的地方,踉踉跄跄,走不稳,最后人任着性子落到水中。
多少岁月他都静心修炼,从不沾染污秽之事,何况苍麟在时,这种肮脏的心绪根本侵不进他的身体——可现在呢?他如此狼狈,如此不堪一击,身体的每一寸都如此躁动,躁动得让他恐惧。
悔是自己大意,中了沈非欢那条毒蛇的圈套。
寒夜池凉,他呛了几大口水,吓跑了一池锦鲤,好不容易覆上岸边,又被充斥全身的不适折磨得快要疯掉,他终于是忍无可忍,试着将手探进池中,抚住那股生涩。
可是他害怕,这个行为太羞耻,太难熬,指尖颤得厉害,不是因为冷,而是不知所措,双眼很快就模糊了,凝上水雾。
他快疯了,为了抑制这浑身不适,心横聚起法力,朝自己法脉穴位击去。
若是止不住这欲望,他宁可五感尽失。
觉悟浮上心境,他迷糊间想着要是让夏洲知道,一定会嘲讽他,然而穴位受阻之后钝感侵身,撑在岸边的手已然使不上力,整个人又往池子里滑去。
好消息是,有人及时出现,将他从水中捞了出来。
坏消息是,最狼狈的样子,总会被最不想见的人看到。
确切的说,夏洲已经观察蔚凌很久了,从他慌乱赶来一头砸进池塘,变成一只闭月羞花的落汤鸡,又趴在岸边作搁浅的小金鱼,负隅顽抗好一阵,倘若放着不管,指不定会真淹死在池里,兴使夏洲将他捞住,顺手暂封他的法力。
“阿凌,干嘛呢,没了五感你可就废了。”
蔚凌不要他碰,夏洲的体温烫得厉害,越是触碰,越是让他害怕。
“放开我…”
他要急哭了,声音没了平时的冷清。
夏洲温柔在笑:“你要在鱼塘里淹死,多丢脸。”
幸好这半夜三更庭院里也没有其他人,不然这一幕放在旁人眼里不只会被当作什么样。
和蔚凌不同,夏洲在这些年间没少去过风月场所,正纳闷蔚凌跳荷花池缘由何在,后又悟出他是被人下了药。念头一生,顿时把这当成了失不再来的机会,夏洲把人横抱,直径往自己屋里去。
别院里屋子有玉石铺砌的沐浴水池,水是活水,引至山间温泉,水清澈且泛有沉香。
夏洲把蔚凌丢进去,自己也随之下水。
“你别过来…”
蔚凌一下水就仓促往后退,夏洲跟上来压住他,是禁锢的姿势。
“不要…”
蔚凌拼命挣扎,水波浪着他散落的发,浸如墨染。
夏洲恶作剧般舔着唇,嘲笑他:“你大半夜去荷塘里偷腥,沾一身鱼腥味,是知道猫爱吃鱼才故意勾引我?”
蔚凌的眼眶全红了,眼睛一眨,泪水就往外面淌,他艰难地辩解着:“我没有…!”
可他声音在颤,鼻音很重,听着好无辜。
微光在池间泛起潋滟,夏洲摸着蔚凌的脸颊,用温热的指腹把眼泪轻轻抹去,他小心翼翼靠近,引着水波荡漾。
蔚凌早就退到了角落,无处可逃,只能极其艰难地推阻着上方压下阴影。
“夏洲……我不要……”
他在哭,声音沙哑。
夏洲却不听他的,一只手撑在蔚凌身后,另一只手着脸颊滑到他的下巴,把他不知所措的漂亮脸蛋挑起来。
“不要…什么?”
那只手力气好大,蔚凌挣不开,他无助地仰起细颈,在浑浊中里望着夏洲的脸。
“你还真当自己是贞烈女子?给皇帝当了这么多年眷宠,他没碰过你?”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