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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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面就敢解皮带。
脱裤子。
叶莺早防着了,等他脱完,她已经猫到衣帽间。
白牧野气急败坏,“不是觊觎老子屁股嘛,来啊,敢想不敢看是吧?!”
叶莺揉揉胸口。
梗得慌。
不计较不计较,精神病人屁话多。
白牧野在里面洗澡,叶莺出去收拾房间。东西摆得乱七八糟,床上光目之所及就有五六副耳机,怎么睡?还是说他就不兴睡?
私人物品不敢动,只是把床收拾出来,将凌乱的电线归到一旁,不至于绊脚,乐器摆正后,再将纸团一一展开。凡是写了音符的就放到一旁收好,遇到丑到灵魂深处的涂鸦……也收起来。
留着证据嘲笑他。
这么大了,还在画火柴人打架。
幼稚。
白牧野洗完出来,房间已收拾好,他默了默,躺到清爽的床面抱着枕头滚,滚够了冲到叶莺房间,劈头就问:“怎么不在床上等我?”
叶莺冲凉,换好睡衣躺下了,刚眯着又给白大狗子吵醒。
捏着被角嘟囔,“干嘛?”
明明反锁,怎么还能从外面打开?
“怎么不在床上等我?”他又问一遍,理直气壮得找打。
“我睡我的,你睡你的。”
“可我不是你男朋友?”
叶莺一怔,缩更紧了,“谁规定男女朋友就要睡一起,夫妻还有分床的,你干嘛……别拽我被子,不要脸……放手,别拽脚,白牧野你混蛋……”
白牧野连拖带拽把人扛回房间。
说没有分床睡的道理。
岛国夫妻爱分床是因为他们变态,同床异梦,天天想出轨、谋杀对方。
他们这种恩爱情侣,不可能!
见叶莺脸色苍白,白牧野抿了唇,又说:“不碰你,别怕,你不愿意我就不碰,好么?”
男人放好枕头,做作地拍了拍,竭力展示自己绅士的一面。
让叶莺躺好乖乖睡觉。
明天还有课,周一总是排满课的。
叶莺啃咬手指,肩膀紧缩,“不要,你房间好臭。”
乐器和音响掺着灰尘的味道,酒和空气厮混变质的味道,也许还有呕吐物和某种液体的味道……叶莺不喜欢,还有点恶心。
白牧野不吭声。
许久,默默收掉酒瓶,说明天会找盒子把乐器收好,暗红的氛围灯也会换,还出去把那盆只剩叶子的菊花端进来,放在叶莺床头,直冲冲对着她的脸。
她伸手摸,“你竟然没养死……”
“浇水不就行了,说得有多难。”
白牧野换件背心,抓抓头发躺下。床够大,他占小半,盖一床薄被,另一大半让给她。默默注视会儿叶莺,背过身,还挺……僵硬?
叶莺去拉房门。
好家伙,她的门反锁了还能从外面打开,白牧野的门从里面竟然打不开!
他笑出声。
格外欠揍。
叶莺慢吞吞爬回去,不敢关灯。原以为能多撑会儿,没想到疲倦袭来很快睡着——再醒来,早六点,距离八点的课还有两小时。
白牧野勒着她的脖子,真勒,从后面抱住,活像科幻片里的抱脸虫。
两人在床缘,岌岌可危。
叶莺一只手已然悬空。
白牧野还在挤,真是人爱宽处狗爱窄处,这个狗男人。呼吸声又深又匀,睡得真香啊,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叶莺气得牙痒,拱了拱,勉强伸出手捏他鼻子和嘴。没多久,呼吸不得的白大狗子终于醒来。
桃花眼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