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个死人

瘦皮猴听了尤老根的话腿都开始打颤了，手下意识地想去抓小和尚。我也当场楞在了原地，我这福地咋感觉尸骨一片，哀嚎满地，难道还真的要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成又成些什么，成在哪？小和尚似乎早有预料的样子，他伸出手搭在尤老根的肩上，一字一句地说道：“别急，慢慢说！”那一搭似乎给了尤老根莫名的力量，他舒缓了口气，开口说道。

“听他媳妇儿说，尤柱国昨天白天就有点神神叨叨，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田里的活儿也不去了，就干坐在家里门槛上，双手抓着头发，喊他一声都能把他吓一跳。那样子就像丢了魂一样。问他啥事，他也不说，只是自顾自地说些胡话，什么都烂了，什么晾在那里不好。”

“后来他媳妇儿把他兄弟喊了过来，他兄弟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了半天，最后还是几个巴掌才让他稍微安静下来，他兄弟对他媳妇儿说，可能就是见脏东西了，现在没事了。”

“他媳妇儿见他平静些了，就下田干活去了。晚上一家人吃了饭，早早地就睡了。他媳妇儿因为白天的事，半夜睡得不踏实，伸手往身边一摸，居然是空的。大半夜的这人能跑哪去呢？”

“她媳妇儿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见人，连茅坑都去看过。正当她媳妇儿打起火把准备外面去找的时候，尤柱国就连滚带爬地跑回来了。当时他那样子可把他媳妇儿吓得半死，眼睛睁得大大地，感觉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也不会眨眼睛了，眼泪直直地往地上掉。嘴巴简直张开到了怪异的地步，给他按都按不合上，下巴都给按脱臼了。”

“他媳妇儿赶紧去隔壁叫他兄弟过来，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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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只吊着一口气了，只有喉咙里能发出点声响，听他媳妇儿说喊的好像是鬼吧。但当时他那样，下巴都合不拢，只能发出给给给的声响。当时他兄弟也给吓着了，腿筛糠般地抖着，根本就不敢上前去。不一会，人就断气了。”

“后来，全村的人都来了，看到尤柱国那样子，都怕得不行，都觉得他是出去看见脏东西给吓死的。第二天，我们就按你师傅说的那样，装在棺材里，准备拖出去烧，下来就碰上你们。”

小和尚听完，把手收了回来，又合拢放在了胸前。尤老根顿时就像泄了气一样，身形都低了下去，脸上浮现出一副惊魂未定地样子，仿佛眼前又出现了尤柱国那恐怖地死状。

小和尚沉默了一会，说道：“时间不早了，先进村吧！”然后转身就走。尤老根也紧跟上去。小和尚走到一半，发现我和瘦皮猴没有跟上，又转身过来看着我们。我跟瘦皮猴这才反应过来，想跟上去。我才发现腿根本不停使唤，刚才尤老根讲的事儿把我吓得够呛。瘦皮猴更没出息，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裤子，裆中间已经湿了，看来又得脱了。

我们爬了好长一截步梯，到了尤老根家里。我呼哧呼哧地踹着气，感觉像丢了半条命。尤老根喊来正在铺床的小花，向我们介绍道，这是他女儿，然后喊她去拿条裤子出来。瘦皮猴紧夹着双腿，脸羞得通红，极不情愿地接过小花递来的裤子。

这也不怪瘦皮猴，他本来就是适婚的年纪，在一个女孩面前被看出尿了裤子，肯定难为情得很。加之这小花长得极漂亮，五官紧凑且分布均匀，像一朵随意生长的花朵，长出来的形状又让人感叹自然的鬼斧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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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皮猴提起了裤子，向尤老根说道：“爸，哦，不是，尤大爷，你们外出的路咋堵了这么多大石头？我要是你们这的女婿的话，首先就给你们把路打通，要致富先修路嘛！”

尤老根正要开口，小和尚直接打断了这个话题，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听了他这话，直接就翻了他一个白眼，要不是看他在这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