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 酒后乱性
天渐鼠灰暗淡,望着那飞舞身影的婉儿,想起那年那日出逃京都,崖上瀑布边,她迎着金光向天边奔去,高喊着自由了。
白露张口气喘着来到婉儿面前时,见她凝泪于眼,满面担忧,抬手轻抚她面容,酡红的脸带着酒气凑近她,轻轻亲吻她眼眸,额头相抵有些晃悠不稳:“你在难过什么?”
忙先拿开她手离远点距离,小心瞄了一眼目露惊诧的两位表哥,婉儿羞低了头,蚊呐般说没有什么,被亲的地方痒意难耐。
白露见婉儿害羞,朗声一笑去换了鞋,看到酒壶便随手拎起喝尽,热火在体内燃烧,这才撑着酒壶站起,去看那两团方才没看清的人影。
靠近了好像李承乾的人,看得不真切,丢下酒壶捧起他的脸,想凑近看个分明,却突然地被一只手捂了嘴。
李承泽也不知自己为何忽然气血上头,震惊带着愤怒,手比脑子快,把她扯去婉儿近侧,待她站稳松开手,气得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想说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却见她满脸懊恼踉跄着站稳了,随着他指出的手,一步躲去婉儿身后,下巴搁在婉儿肩上,醉红的脸颊上显现得意单纯的笑:“这回抓不到我吧!”笑声清清,因喝了酒,比往日更加放肆。
她忘记了看明李承乾的事,专心对峙李承泽,听见喵呜一声,又把他忘记了,自婉儿伸手探出半身,摸摸她怀里伸出的猫头,把脸递给裴回,它放上手又搁上鼻唇,白露也往它脸上回以一吻,长而腻的一句:“宝~”
逗完猫咪,她又藏去婉儿身后,左右扫视两兄弟,细细看过才笑:“这下我分清啦,来抓我的。”一指犹在气闷的李承泽:“肯定是李承泽。”没喝多的时候,她总是阴阳怪气儿地叫他“二殿下”。
她自身后贴着婉儿的脸,盯着模糊的李承泽,眯起眼来聚焦想作出威严凶样,语调却轻飘奶凶:“说,知道我家出事,你是不是高兴地好几夜没睡着?”
酒后吐真言,她以为自己幸灾乐祸!
他的确是好几宿没睡,但不是高兴,为什么没有高兴?!李承泽攥起拳头,咬牙鼻里呼了口气,只恨不能回去扇死为她担心的自己。
婉儿把猫递给李承乾,给白露披上斗篷,扶她回去,避开战端。以她对白露的了解,她马上就会乖乖睡觉。
李承泽虽知道她那下是想看清李承乾,但见婉儿只是害羞,并无惊诧,想来私下这事不止一次,因此,用男女授受不亲,太子更当做出表率拦住了要去扶她的李承乾,怕她酒后乱性,任由婉儿搀扶她回去。
话说得义正辞严、大义凛然,为表公允,自己自然也只能作壁上观了。
因为走路无法放松,白露很不安分:“婉儿,你快看看我,我的头是不是没有了?”她冷手捧着婉儿的脸,鼻尖几乎碰在一起,语气长而软,带着焦急。
善良的婉儿认真地回答她的醉话,抚慰:“没有没有,头在呢。”
白露嘟囔着,翻眼看天满是疑惑:“那我怎么感觉不到头的存在?”
她靠着婉儿支撑住,腾出手碰到了斗篷帽边的毛,以为是头发,很是惊喜,眸子瞬间亮了,甜甜:“真的诶,头还在。”随即长长舒了口气,像放下心中大石。
有被可爱到的李承泽抬手在鼻子下轻蹭,又摆上满脸的无所谓,虽然想明白了她并不是要去亲李承乾,但对于她的亲昵放纵,还是越想越气!
亲不行,捧脸也不行,想起以前那些拉拉扯扯、耳畔私语……等等等等,通通都不行。小玫瑰就应该在玻璃罩里给他一个人看。
但,他心底仍不自觉为她找理由,她在北齐嘛,没有长辈教导,不懂这些也是有的,来来往往,却仍是放不下。
被婉儿扶着继续走,白露又有新问题:“婉儿,我的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