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牛眼泪

“一次机会么。”农人看向身后一眼，然后转过来，坚定地说：“一次机会就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见到我家娘子的。”

然后在第二天早上，昂日星君打完鸣后，在这农人的院子的牛棚前，站了三个人，两位仙人和一位农人。他们的眼神都透着苦恼，而他们则不约而同地看着牛棚里的那只牛，而牛似乎有所感应，哞哞地叫了两声。

我们三个人看着牛，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中有种诡异的安静。这时，农人决定打破沉默。“两位仙家，这只牛要怎么才会流眼泪？”我想起之前的黑衣人，他被吓到全身瑟瑟发抖却还没有哭，但是我之前在街上用鬼面具逗小朋友的时候，小朋友反而放声大哭，难道这惊吓不能对青壮男子吗，那其他的呢？

我急忙地对花酒说：“花酒，我们吓它试试，说不定就哭了。”花酒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地一笑。“乖，傻孩子，我们装鬼吓不了它。”我拍开他的手，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也不恼，背着手走到牛的身旁，绕着牛转了几圈，对农人说：“要不，你去拿把刀。作势要杀它，看它会不会流眼泪。”“这是个办法。”农人，马上点头，然后转身去厨房拿刀。

不一会儿，他来到牛的面前，他举起菜刀，做出一副气势逼人的样子。然后走近牛，而牛则冷冷地看着他。农人见威胁不管用，便决定再次加深惊吓的力度，他拿着刀在牛的背上轻轻地划了几下，而牛则没有理会农人，只是“哞哞”的叫了几声。

农人见这些不管用，顿时瘫倒在杂草堆上。满脸失望地说：“我威胁都无用，这牛眼泪我得等到何时。”花酒看着牛，看了许久，露出轻松的笑容。“事情还没到解决不了的地步，这牛知道你不会杀它，小农人，这牛陪着你多久了。”农人听到花酒的疑问，坐起身来仔细回忆，片刻说道：“有十几年了，它陪着我长大的。”

花酒看着牛，眼神里涌现敬佩情。“不错，竟然能陪这人这么久。”然后转身对农人说：“这牛有人性，你不妨在它耳边和它说说你要它眼泪的原因，说不定他就会给你。”“真的吗？”农人听到后连忙站起身来，他慢慢地走到牛的身边，拿着草坐在地上，看这样子像是想跟牛对话。

“大黄牛啊，你知道吗，我这几天可精彩了。先是早上去种田的时候，身后莫名地多了一个水壶，然后中午吃饭的时候，刚回到家，这饭菜已经备好了，晚上的时候，还有鬼在我的耳边喊夫君。后来我受不了了，我就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人能够帮我，结果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位女道士，她告诉我，我的娘子没死，我就信了，毕竟，我只找到她的衣服。

“然后我们抓到了个黑衣人。他原来是隔壁恒子他爹，他说是我的娘子变作鬼魂来他的梦里，威胁他，让他来帮我。我知道之后啊，我这心里难受啊，我的娘子死后化作鬼魂，每天都来找我，我都当她是孤魂野鬼，而她还每天坚持来让人给我送水，送饭，我觉得我欠她太多了。现在我知道她回来了，可是阴阳有别，我见不到她，两位仙家说，用牛的眼泪就可以看到她了，我只想见见她，抱抱她，如果你肯帮我，便流眼泪吧。”

说完，农人便转过身去，而这时，我看到牛的眼眶里，似乎有水滴的迹象，我连忙喊农人回头。“农人，快去拿碗接着啊！”农人听到后，飞奔地朝厨房走去，不一会儿，端着个瓷碗走了出来，他慢慢地蹲下来，静静地等着牛的眼泪。

在听到“滴答”两声后，我知道我们成功了。农人走到牛的面前，抱着牛头蹭了两下。“谢谢你兄弟。”然后急忙跑到房门口。女鬼因为害怕阳光，便让她在房间的鬼阵里，用阵法保护她。农人此时赶紧用手把眼泪往两个眼皮上抹。然后郑重地走进屋里，我们随后也跟着进屋。

看到他们两相拥，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或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