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养我小,我养你老

余瓜失魂落魄的走了很久，雨势渐大，他浑身湿透的躲在一处桥洞下，落魄的像条狗。

“余瓜，你怎么在这？”一声惊呼传来，余瓜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半晌才看清眼前的少女。

“菱歌，是你啊”余瓜苦苦一笑，眼前的正是刚刚分手的前女友，韩菱歌。

韩菱歌神色复杂的望着余瓜，有几分心疼，又有几分不解：“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很明显，眼前的女孩子误解了什么，余瓜却无心辩解，他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实在不想多说什么，只好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我没事，倒是你，外面刮台风，你怎么会在外面的？”

“我去前面驾校给我妈送伞，正巧回来看到你...余瓜，你..你没必要这样，有什么话你可以打电话跟我说的。”见余瓜不肯过多解释，韩菱歌更是坚定了内心的猜测，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几度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沉默了下来。

“奥，原来如此”余瓜缓缓点点头，自己迷迷糊糊间竟然跑到了韩菱歌家附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两人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只有亭子外的风雨呜呜的刮着，仿佛想要冲进来打破这别后重逢的宁静。

“你，你还好吗？”终究还是韩菱歌忍不住，开口缓缓问道，她的声音悠悠荡荡的，眼睛望着亭子外白茫茫的大雨，仿佛没有焦距。

“我吗，我，不太好”余瓜苦笑一声，自己这狼狈模样，是个人都能看出自己的落魄，更何况是相处了好几年的韩菱歌呢。

“哎”韩菱歌长叹一口气，两人间再次变得寂静。

过了许久，韩菱歌再次开口道：“余瓜，你这两天睡得还好吗？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余瓜意外的望了望她，心知她说的是分手短信的事情，但是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再讨论这个问题，只得岔开话题道：“我睡得挺好的吧，你呢。”

“我啊，我前天做了一个梦，这两天整晚整晚的失眠。”韩菱歌苦笑一声，她的神色确实有几分憔悴，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梦到什么了？”余瓜不经意的问，只见韩菱歌的嘴唇蠕动了好几下，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这个梦，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

不再望着飘摇的风雨，韩菱歌转头定定的望着余瓜，她的眼眸如水，却烟雾朦胧。她娇颜如梦，却雨打梨花。她仿佛看着余瓜，又仿佛看着前尘往事，过眼云烟，用一种近乎缥缈的语气道：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你在滨海小城有了一个家。

一开始我们很苦，刚毕业没什么收入，每个月都精打细算的。然而即使我们再节省，也经常陷入身无分文的窘境。”说着苦，韩菱歌的嘴角却绽放着笑颜，她似乎在忆苦追甜，又似乎是苦中作乐，她接着道：

“但是你对我很好，我过得很快乐。一百块的哈根达斯我从来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但是晚上十一点，离家几公里外的冰糖葫芦总是能让我感觉到很甜。你对我真的很好，百依百顺，有求必应。我相信你会一辈子对我好，所以，五年后，我们结婚了。

我们婚后有了一个娃，是个男孩子，他的鼻子像你，眼睛像我，他不爱说话，不过喜欢缠着我叫妈妈。你总是和他吃醋，和他闹，你说他是我上辈子的情人，是你这辈子的情敌，他的出现，分走了至少一半我对你的爱。你说这不公平，凭什么我有情人你没有，你一直闹着想要一个女儿，可惜，最终我都没能让你如愿。

孩子五岁的时候，你创业失败了。那段时间，一天几百个催债电话，你的亲戚朋友包括我的全都被骚扰的鸡犬不宁。你常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从来不抽烟的你烟酒不离手，醉了一天又一天。那时候，我感觉一下子天都要塌了，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