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渣渣鸡造访小馆
像黑衣使者用斗篷遮住了凡人的眼,是看也看不见。
黑夜,只留下了一只悬挂着的眼,透彻着一个个在黑夜里裸露着的灵魂。
就是这只镜子般的眼,让孤魂野鬼难以安寝。
他们企图逃避,找到黑夜的尽头,
可那黑夜啊,茫茫无期、无边无际。
话说这晚,满月,微风徐徐,夜气清冽,街道上行人寥寥。
云小曼躺被窝里乌云散乱,睡相憨痴,时不时地咂下嘴,露出一抹傻笑。
话说自从云小曼知晓了黑猫的身份,心里多少会有点芥蒂,不曾像以前那般待他。
这晚,黑猫被云小曼无情地拒之门外,盘缩在楼下的一个凳子上,宛如一团线球,隐约能听见他的呼噜声……
“咯咯咯咯哒…”
夜的寂静被忽然传来的一阵母鸡叫声所打破。
这时,黑猫灵敏的耳朵竖了起来,动了几下,抬起头,目露寒光,观察了一阵,随即跳下凳子,跃到了窗台之上。
不曾想,云小曼一向睡觉很沉,这回也被母鸡尖锐的叫声所惊醒,只好坐起身,披了件红色外套,下了床来,捱到了房间内的窗台上往下张望。
只见一个体态健硕、红黄相间的羽毛、足有鸵鸟大小的母鸡赫然站在云小曼的店门口叽喳鸣叫。
“咯咯咯咯咯咯咯哒…”
母鸡的鸣叫杂而不乱、节奏分明,细听似乎有那弦外之音。
就在云小曼为此疑惑不解之际,她的视线里倏然出现了一只黑猫。
只见那黑猫迈着闲庭信步走到母鸡的面前,安然蹲坐下来,观黑猫的动作、神态,定是阿吉也的化身无疑。
母鸡见了黑猫,犹如下属见了领导,恭心束身,朝黑猫先是行了个稽首礼,随后张翅舞爪地比划起来…
不得不提的是,黑猫和母鸡这巨大的体型差异让人看了不免有些滑稽,生怕母鸡轻轻的一抓把黑猫拍成个肉泥。
但是,在异界的世界里往往不能够以体态来断定强弱,而是要看其修为的高低。
黑猫体态虽弱小,体内却蕴藏着强大的气场,能量之大直冲云霄,母鸡在他面前犹如繁星比皓月。
母鸡舞舞喳喳比划了一阵,黑猫似乎听的有些倦了,恣意般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摇了摇尾巴。
“喵~”黑猫神闲语懒地开口叫了一声,母鸡如收到指令般哑了语,随即展开一只翅膀指向了一处。
这时,突然出现一个水钻头面的戏子,只见其身披白绣花帔,里面衬白素褶子,下身配着白绣花裙子,脚上穿着彩鞋,两手一挥,甩起水袖随后唱到:
天哪,天!想我窦娥遭此不白之冤,我死之后刀过头落,血喷白练;
三伏降雪,遮满尸前;还要山阳亢旱三年,以示屈冤!
这官司眼见得不明不暗,那赃官害得我负屈含冤;
倘若是我死后灵应不显,怎见得此时我怨气冲天!
我不要半星热血红尘溅,将鲜血俱洒在白练之间;
四下里望旗杆人人得见,还要你六月里雪满阶前;
这楚州要叫它三年大旱,那时节才知我身负奇冤!
……………
“这不是《窦娥冤》里的唱词嘛。这人难道是戏精?”云小曼单手托腮喃喃自语道。
戏子唱罢,从袖口扯出一条手绢拭了拭眼角的泪珠,随后,扬起一只手朝明月飞奔而去,白练飘飘洒洒随风而舞,柔美至极!
“哇,好美啊!又改《嫦娥奔月》了?”云小曼一脸的迷醉,痴痴地说。
话音未落,突然,一道黑影从云小曼眼前一闪而过。
借着望舒之光隐约看到,原来是一只和成年男子身高差不多的蝙蝠扶摇直上,冲向奔月的戏子。
“好啊!趁着月圆之夜,你们这些妖魔邪祟又出来作怪了,看我不收拾你们!”云小曼信誓旦旦地